“嘭!”一声巨响,仿佛整个房间都被震动了一下。
邓有福没料到花瓶会碎——以往那些姑娘把花瓶往他身上砸时,往往因力道不够,花瓶原模原样掉地上。
只是惊诧了一瞬,就见一块碎瓷片迅速朝自己颈间刺来。
邓有福急忙松开抓住拂云的手,往后撤回一步,避开那致命的一击。
他退开的同时,拂云眼疾手快地把瓷片往前送出半分,瓷片擦着邓有福的脸划过,拉开一条细长的血口子。
仅一招,拂云便试探出了邓有福的实力,不是她一个大肚婆能对付的。
吓退他,转身就往窗边去,是死是活看天意。
可身子笨重,并不是很听她使唤。
邓有福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抹了一把,见到血珠,双眼顿时燃起了怒火,就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野狗,怒不可遏地想撕碎眼前的人。
邓有福追了上来,拂云转身迅猛递出一脚,当机立断朝后仰,直接翻身将自己摔出窗户。33qxs.m
正常来说,只要双脚落地,往前一滚就不会受伤,可落地时,肚子就像被人扯着一般,疼得她直不起身,重重摔在地上。
冷汗瞬间浸透了衣裳。
落地瞬间,引来了许多行人的目光,有人想上前扶她,却看见楼上两个持大刀,身着制服的人紧跟着跳下来。
凶神恶煞的,无人敢上前相帮。
拂云顾不得磕破皮的手掌,爬起来就跑。
可她一个大肚婆,哪里跑得过东厂那些身强力壮的?
没跑出多远,就被人团团围住。
拂云有些绝望。
得老天眷顾多活了三年,再死一次其实也没什么可怕的,只是没能跟在乎的人告别,多少还是不甘心。
邓有福从楼上飞身下来,落在道路中央,紧盯着拂云,“偷了本督的东西,竟敢逃!”
看样子,当众他还是不敢做太出格的事,不过,拂云已经不在乎了,眼神阴鸷地回望着邓有福,“呵~全世界的垃圾,都被你承包了吧?”
“什么意思?”
“狗太监,臭得令人作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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