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邓有福就想到了云泽进宫那次,但他觉得,一个不受宠的小家伙,定然不会有人听他的,况且,那日他当众说了,是那个女人偷盗她的东西,还划伤他的脸。
应该治罪的是那个女人,而不是他这个“受害者”。
无端被抓,邓有福怎能服气?又扯着嗓子嚎了起来:“来人!本督要见太皇太后!”
“别叫了,没人会听你的,这里,现在是我的地盘。”林厌慵懒的声音从入口传来。
随着脚下的“哒哒”声,很快来到牢门前。
衙役立马搬来椅子,林厌一撩长袍,潇洒地坐了上去。
“林厌,你什么意思?”邓有福瞪着小眼睛,牙齿咬得咯咯响。
林厌抬了抬手,屏退左右,牢里,只剩下他和邓有福两人。
“字面上的意思,东厂今后,归我管。”
“那些罪证……是你干的?”
“是我干的,但你有今天,也不能全怪我。”林厌笑了笑,“谁叫你收不住你的色心,公狗似的,看见个美人就想动手。哦,不对,说你是公狗都是侮辱公狗。”
这是有史以来,邓有福受过的最大的侮辱,他的脸色十分不好看。
“自己留了把柄给别人抓,你并不冤枉。”
“那个村妇?”邓有福脑子忽然灵光了,这么明显的阴谋,他怎么就没想到?
“呵呵,林厌,真有你的。”邓有福无力地坐在地上,“是你假传的太皇太后懿旨,让本督去给一个村妇宣旨。”
“村妇?她可不是什么村妇。”林厌拿起手边茶几上的茶盏,撇了撇浮沫,“她是九皇子的恩人,九皇子是太皇太后疼爱的孙子,再者,她相公还是太皇太后的恩人,动她,跟动太皇太后有何区别?你一个东厂总督,总不至于连这个都不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