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侯府的路上，拂云靠在马车上，闭目养神。
洛月看了她好几回，欲言又止。
拂云没睁眼，却感觉到了一般，主动开口，“咱们这一趟，也算是给皇上助攻了。”
德宣帝借口将慈宁宫的人换了，表面上是限制林婉柔的行动，实际上，是逼迫她行动。
林婉柔那么聪明，肯定能猜到，皇上是不信任她的，她会老实待在慈宁宫混吃等死吗？
那种野心蓬勃的人，是不会甘于一小片天地的。
她会想办法跟外界取得联系，而她联系的那个人，便是皇上要顺藤摸瓜查的方向。
皇上和江陵王要查什么，拂云不太清楚，那些事与她没有多少关系。
她只要林婉柔受到应有的惩罚，就够了。
洛月皱了皱眉，“可是，若查出了下毒之人，太后找他要人，又要如何圆过来？”
“不会的。”拂云语气笃定，“一来，皇上不会真的去查下毒之人，二来，也查不到。毒许嬷嬷下的，那小宫女的脸，应当也是徐嬷嬷弄的，不知你可有注意到。”
洛月回想了一下在慈宁宫的景象，突然一拍大腿，“我险些没发觉，那芦荟胶里掺了能使皮肤溃烂的药物，若她自己偷用芦荟胶抹脸，肯定会用手，用一次脸就烂成那样，可见其药性很强，她的手，应该会有损伤。
但却只是脸上溃烂，手上完好无损，而徐嬷嬷的手上，有轻微的伤。这么说，那小宫女的脸，是被强行抹上去的，但是，并不是用手抹，而是挣扎的过程中，那毒弄到了徐嬷嬷手上。
而后，大概是觉得，我们今日会栽在那里，小宫女被带走后，直接被丢进湖里，来个死无对证。”
“不错。”拂云赞同地点头，“当然，也有可能，真的是她偷用的，并未用手，而是用了工具，真相如何，已经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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