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敢轻易开口将几人请到城主府的根本原因。
这几位,都是心有正气之人,圆月有什么不放心的?
另则,想到盛红衣的来历,以及她对盛红衣的试探和确认,圆月的目光黯了黯。
兴许,真的如绿枝同她说的一般,有些事,她能寻到的唯一出路在盛红衣身上?
盛红衣自是不知道有人把主意打到她身上来了。
她随性惯了。
既来之则安之,鬼门城在她眼中,已是她在幽冥界的最后一站,她更是了无牵挂,显得更加的放飞又豁达了。
都到这儿了,盛红衣不认为还能有什么变数发生。
她倒是也未给自己卜上一卦。
虽说,卜卦于她来说是一件信手拈来之事,但盛红衣并未过于依赖于它。
总不能每走一步,都要卜一卦吧。
这般的依赖,对她并无好处,长此以往,滋生心魔都是有可能的。
本就是闲庭漫步似的赶路,那就怎么舒服怎么来。
甚至于,路上他们也是走走停停,随性起来,他们更是不吝惜于稍稍绕道的。
这般心态之下,既然圆月都邀请了,她便坦然应了。
而他们这一波人之中,盛红衣几乎是说什么是什么。
季睦由着她。
阿兰是个性子软的,且她这一次外出,简直堪比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她开眼界都来不及了,在她眼中,盛红衣是她新认识的好友,是极厉害的,无所不能的好友,崇拜都来不及了,更是对盛红衣听之任之。
至于小团,它什么都不懂,只要有的吃,有的玩,它就开心。
是以,盛红衣应了圆月后,没人不同意,除了橙若垮着脸。
可是,谁管这熊孩子呢?
鬼门城的城主府和盛红衣想象的不一样,走近了才发现,看起来不像是象征权利和威严的城主府邸,倒像是一处平凡温馨的小院。
盛红衣几人面前,是一个院落,黑瓦白墙,中规中矩。
盛红衣甚至微微露了些诧异之色,她看了季睦一眼,季睦此时表情平常,似还未感觉到什么,盛红衣又收回了目光。
许是她多心了?
她只是觉得这院落,完全出乎了她的意料。
这等房屋架构她在幽冥界从未见过。
幽冥界的屋舍,看起来都带着些阴森,大多泛着幽绿的光。
这其实也难怪,主要是这边常用的一种建房的砖瓦,是弱水河边的沙砾烧制而成。
弱水河边的那些沙砾,早就被弱水长年浸润的寒气十足,弱水之中的阴蚀之气就是这等绿色,许是因为这等原因,那些个砖瓦便沾染了同样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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