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可盛红衣却颇看重情义。
凡事随心,却多了温度。
这大约便是独属于盛红衣的人格魅力。
是以,她在外行走,性子确实张扬了些,敌人更是不少,不过,愿意同她真心交好的朋友也不少。
季睦很能理解那些个同盛红衣交好之人,便如他自己,他从来冷漠,哪怕是对家族,除了责任,并无什么多余的情感。
若说还尚存一丁点牵挂,曾经唯有师父。
可,自有了这么个师妹,他便将她放在心上了。
也是师妹,让他渐渐发现甚至顿悟,所谓无情道,不是将自己修炼的跟一个无血无肉的器物一般。
断情绝爱也不是简单粗暴的一刀切掉自身的七情六欲。
情义从来不是修炼的阻碍。
男女情爱更不是情义之中的全部。
没有道侣,不代表这人就该无情无义,无血无肉的走下去。
而今所说无情道,一般指修士没有道侣,不走双修之路。
而季睦越发觉得这话有失偏颇。
在如今的他看来,没有道侣只是他的个人选择而已。
什么无情?大道三千,道道通天,人人生而不同,走的路自然不会完全一样,修炼的过程更是千变万化,各有体悟。
最终,能成功的不过是那些个随心自我,问心无愧,终于找到最适合自己道路之人。
而他季睦,如今在师妹的潜移默化之下,恍然似已是找到了独属于他的路,他仍然不需要道侣,但他的修炼之路也可以有些许的温情相伴。
好比师父,好比师妹,好比他在一生之中遇到了性情相契的朋友。
“季道友,你……有什么办法可以阻止她么?”
符痴不死心,又拉了拉季睦。
符痴是真的为了盛红衣着急啊。
他心说,季睦同盛红衣是师兄妹,同门之间亦可能有独特的联系方式,是以有此一问。
不值得啊,盛红衣这般真的不值得啊。
季睦却是摇头,他终于正眼看了符痴一眼,嘴角居然罕见的勾了勾,比之之前倒显得整个人松弛了下来:
“你啊,还是不太了解红衣,红衣做什么是她高兴,谁也阻止不了她呢!不过呢,她是个运气好的,基本上她想做的就没有不成功的!”
符痴:“……”
是怎样?
怎么还与有荣焉起来了?
这个季睦,这会子他真想拿个水镜给他照一照自己的表情。
这一副老父亲老怀弥慰,特别骄傲的模样是怎么回事?
而且,危险过了吗?
这分明是极度凶险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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