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老皇帝缓缓地呼吸,缓缓地吐出一口气:“朕……”
这两天帮着老皇帝批奏章,许烟杪简直是条件反射:【朕安。】
老皇帝:“……”
后面的话就卡喉咙里出不来了。
随后,老皇帝没好气地说:“朕不安!”
【老皇帝好惨啊……】
许烟杪根本没察觉,对方为什么会说自己不安。
现在,他对老皇帝充满了同情。
【那确实该不安,毕竟突然知道女婿有原配——虽然我也不知道,是误会女婿有原配好,还是知道闺女是原配,但是女婿其实是个女孩子好。】
老皇帝磨磨牙。
哪、个、都、不、好!
就不能给朕一个正常的女婿!给朕的女儿一个正常的婚姻吗?
皱着眉往堂下看,忽然愣了一下。
——或许是因为他那句“朕不安”,他那个锋利冷锐,争强好胜,很少表露自己的柔软的大女儿,此刻难得略有些愧疚地看着他。
老皇帝咳嗽一声:“房陵啊……”说到一半,卡壳了。
他该说什么?你什么时候知道那驸马是女的?总不能是去驸马的家乡调查时发现的,然后将错就错吧?
“爹……”房陵长公主的语气十分肯定:“驸马绝对没有抛妻弃子!你放心!”
放心什么?放心驸马不是二手货?
老皇帝和房陵长公主对视一眼,瞬间领悟到了闺女的真实意思——
爹!你放心!我绝不会让我、让我们家丢脸的!
房陵长公主的目光蓦地转向妇人,十分凌厉:“你一介农妇,身无长物,是如何从保定不远千里来到辽东?而且,为何不在内陆报官,反而渡过渤海,来到复州城?”
妇人好似被公主的厉声吓到,身体一仰,跌坐在地上,颤巍巍地:“妾……妾……”
妾了半天,就是妾不出来什么。
许烟杪简直要为这个公主拍手叫好了。
【没错没错!从保定到复州,快两千里了吧,她跑这么远去报官,还不如去京城告御状。】
【真的很难解释得通啊。】
【而且,驸马就是辽东巡抚,报官之前都不了解一下仇人在哪里?她也不怕出现个官官相护?】
你的想法很好,但它现在是我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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