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
他的笛子吹得也好,那些文人雅客乐意聚在他身边。
就在这个时候,许烟杪一句——
【我不是歧视其他民族的人,五十六个民族是一家……但是!乌浒人有把第一个儿子生下来后再杀了,族人分而食之的习俗啊!】
“呜——”
一声刺耳高音尖锐响起,听不见心声的新科贡士们面面相觑,还有人下意识惊叫一声:“这……”又很快捂住嘴巴。
而能听见心声的官员们则是用同情的目光看着自己这位同僚。
四下里一片阒寂。
直到吹笛子的官员将笛子挂回身侧,直接一个自暴自弃:“我错了,我在刚才听到要开始的时候就该停下吹笛的!全怪我不信这个邪——不吹了,躺竹椅去!”
“什么要开始?”
贡士们一片困惑。
但没有人回答他们。有人问了官员,也只是得到一片神秘莫测的微笑,最多只有人语焉不详地告诉他们:“若尔等有幸留在京中,便会知晓了。”
——还有好事者偷偷打赌,到时候会腿软几个。
但是在他们得官之前,先快被困惑压满的当属“二甲十三”。
明明之前还交谈得好好的,突然间,面前大官便和蔼可亲地问:“看小友面相不像中原人?”
“二甲十三”不觉得这有什么该隐瞒的,就点头:“是。在下是乌浒人,居阳朔县。”
那大官仿佛顺口一问,得到答案就又转进下一个话题。
一开始“二甲十三”不觉得有什么,但后来他碰上的每一个官员稍微聊一下后,都会询问一下他是不是非中原人。反而同年之间很少会询问。“二甲十三”就觉得……好像哪里怪怪的。
“对了,海兄。”
“二甲十三”看向吏部考功司郎中的那位表弟,十分不好意思又带着期待地问:“你之前说,你表妹想找个会写诗的夫婿,我那位族弟你不是很满……”
表弟往后疾退三步:“你别胡说啊!我没满意过!”
虽然他不知道他表哥为什么刚才跟他说,如果敢把乌浒人说给他表妹,就在媒人上门当天,让对方先从他的尸体上踏过去,但为了自己小命着想,还是撇清关系比较好。
“二甲十三”默默坐到角落里,开始思考发生了什么。
*
翰林院侍读学士刘炳文有点喝醉了,听着许烟杪的心声,没忍住笑出声。
他的女婿,这一次殿试的二甲第七很好奇:“岳父在笑什么?”
刘炳文得意:“我在高兴,我真是慧眼识珠,其他人的女婿各有各的不如意,只有我……”
许烟杪正好爬起来,打算去上个厕所,路过时听到这句话,投去佩服的眼神。
&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