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嗐,其实我早就想开了。当年的确迂腐,自以为替天行道,却不知天下美丑善恶,并非一眼可辨。修行最需要的是大愿,但最忌讳的也是大执。我愧对师父的教诲,愧对天都之名啊!”
又说,“自从遇到沐尘,听沐尘讲道,起初以为离经叛道,胡言乱语,后来越想,才越发现他说的有道理。过去修行上一些难以悟透的东西,忽然就明白了,有种云开雾散、豁然开朗的感觉。以我看,师父还是说得保守了,论境界,五百年前那位,也未必比得上现在的沐尘。”
苏碧落点头表示同意,最重要的是如今陆敬山的心态让她很是放心,心中十分欢喜。
杜青灰和唐婧徽越听越好奇,忍不住问道:“七师姐、八师兄,你们说了半天,就是不说名字,这人到底是谁啊?”
苏碧落说:“他的道号叫云华子,论辈分,我们都该叫他一声师叔。”
……
这时候,纪广莱和宁凤全进来,和他们一起进来的,还有一个陌生的女子。
纪广莱说:“大哥,随船队回来的兄弟都己经安顿好了。”
宁凤全一抱拳,低着头说:“大哥,任务没有完成,请责罚!”
陆敬山挥手道:“行了,凤全,这次任务本就风险极大,不能怪你,能活着回来,己经不易了。”
又看着他们身边的女子,问道:“这是……”
“大哥,你不认识了?”宁凤全面露喜色道,“我们这次能在章鱼怪的触手下活着回来,全靠了她。”
“哦?”陆敬山仔细打量女子,觉得有些眼熟,“恕我眼拙,想不起来。”
女子上前一步,笑道:“大岛主,我是珍珠啊!三年前,您和李公子在海上救过我的命!”
陆敬山猛地想起,一拍大腿道:“啊,你是鲛人族的公主——珍珠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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