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备?真的去了怕是不但救不出康成先生,连爹爹自己都要失陷,爹你不要忘了,你是天下之望。”
叶欢心中所想口中便言,却是义正言辞,反正他不能让父亲去。
叶正听在耳中,若有所思,怒气稍稍平歇,叶欢所言也不无道理。
“刚才爹爹还教导孩儿,直来直去莽夫之为,此刻却是如此,岂不是……”
“你……”叶正听得不对,你什么意思?说老子是莽夫?右手又是扬起。
叶欢立刻双手抱头,却又把叶正看的心中一乐,你还知道躲啊。
“孩儿失言,孩儿失言,可兵法之道,在于知己知彼。受父亲教诲,儿便在军中也观朝堂之事,一众清流总把那些没卵……”说到此处,那边叶正双眼一瞪!
“阉党,阉党,总把这些阉党看得太轻,便是轻敌,岂能不败?”叶欢忙改口。
“继续说,说清楚。”叶正一愣,也不得不承认自己就看不起内臣。
“以孩儿所见,阉党虽是祸害国家,但行事却极有章法……”
“闭嘴,你要为奸贼张目不成?”
“当然不是,爹爹,谋无对错,计无黑白,只观用者为谁?阉党亲近天子,还笼络太学,这些都是目光深远,意在日后,一味刚正斥之又有何用?”
“动一时之怒,逞一刻之快,却令自身沦陷,国失忠良。此辈气节或可赞赏,但实无半点手段,与国与君何益?”叶欢堪堪而言越说越是顺畅。
叶正怒气消减之后,认真听儿子之言竟是极有见地,不由得心中宽慰。原本他还怕爱子去边军历练会成一勇之夫,但一勇之夫又岂能有这般见识?
“那若依你武卫校尉之言,今次之事又该何为?”叶正沉吟片刻方才问道,语音已经柔和了很多。爱子之言虽说有些不中听,但很多道理却是实实在在的。
叶欢察言观色,知道父亲心头怒火已经消去不少,暗中也长出了一口气。立刻换上一副笑脸问道:“爹,儿子能站起来说话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