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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南,我且问你,六千士卒未遭定边军杀戮?”沉默片刻白帆问道。
“将军,定边军入寨就高喊活捉,他们来得快,倒的确没杀多少。”
白帆闻言拈着胡须微微沉吟,随即道:“张,聂二位留下,其余退下。”
渠帅此言一出,众人纷纷退下,白帆这才将叶欢之信递给了两位副将。面对强大的定边军,他不得不考虑其中厉害,稍有不慎,自己便会损伤惨重。
“向天公将军求援?那我势必要与叶欢交手,关键是他不给我时间啊!闻听定边上下万余人,却有七八千精锐骑兵,此处只有我,怎能脱身?”
在黄巾三十六方渠帅之中,白帆的实力数一数二,否则岂能凭借一方之力来攻击临淄?他麾下有人马四万,装备和士卒战力亦是名列前茅。
可这一切并不能给白帆带来安全感,定边军一军十防,万余精锐是多少?十万大军!以前还可能不信,但一场夜袭,六千精锐就这般全军覆没了。
“渠帅,这叶郎,当……当真狂妄之极。”郎将聂飞看完信件抬头言道,他说得是叶欢狂妄,但面上却没有多少恼怒的神情,狂,人家的确有狂的资本。
“白帅,叶欢素来张扬无比,当年在江夏就是如此,三千铁骑破两万步卒,对定边军而言是家常便饭。兖州一战,就是他领军前来方能扭转战局。”
“我没让你夸他,定边军如何有目共睹,我问你们,眼下该当如何。”
“渠帅,不能打,不是小的怕死,万余定边军不是我一方之力能敌。如今天公将军远在数百里之外,就是求援也来不及,至于别人,我信不过。”
曲南想了想还是进言道,他亲眼目睹昨夜一战,更知叶郎麾下的悍勇。
“要不,就按叶郎说的办?六千精锐,拿粮食换我军也不亏。”张晃踌躇道。
“可本帅咽不下这口气,他叶欢一封信,我就要听话而行?”
“渠帅,叶欢之信确有狂妄之处,但所言亦不无道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