榻下的那封信,设若叶郎真的要杀他,又何必等到今日?
想到这里,董卓对使者挥了挥手:“本相还要考量,你先出去候着。”
“是。”使者一礼,脚步却不动。
董卓双眉一皱问道:“你还有什么事?说。”
“董将军,我赶着来送信,还没吃饭,我家将军说,董将军还是有气量的,两国交战,不斩来使,一定会好酒好菜招待。”
李儒在一旁听得暗暗摇头,你这使者,还真是胆大包天,不过想想定边军就这德性。
董卓差点没气乐了,连连挥手:“快走,带他去庖厨,弄点酒肉。”
“多谢董将军。”使者这才施礼去了。
出了大门,花奇暗自抹了把汗,将军说的真不假,管用。
等使者出门,董卓就问李儒:“文佑,你观叶悦之此举何意?”
李儒第一反应就是我哪儿知道?叶悦之这个家伙也太跳脱了,谁能号准他的脉?
“相国,儒觉得可以一去,叶欢虽然狡诈多变,但平生极为爱惜羽毛,当不会为小人之举……”
董卓眼皮子翻了翻:“他趁奉先伤势,天天挑战,还不是小人之举?”
“相国,此乃战阵,无所不用其极,叶欢之意,在于打击我军士气,不可同日而语。”
“嗯。”董卓点点头:“文佑之言有理,可本相却不知他为何要在此时和我谈?”
李儒捻须道:“因为他对相国,对西凉铁骑的战力心存忌惮。眼下之局,终究是我众敌寡,叶欢就算再能用兵,也知无取胜之望,此处当是主因了。”
董卓听得心中舒畅了一些,不是他喜欢听吹捧,李儒的分析却是有理有据。
“那本相就挑个地方和叶悦之一谈?看看他到底有何目的?”
“可也,相国只需选好地方,多带护卫,当可无恙,就算谈不成也没什么损失。”
董卓顿首,忽然又道:“文佑,你说我能不能提前设下伏兵,干掉叶悦之?”
李儒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相国,观叶悦之之过往,被人设伏不在少数,最远的乐浪,最近的西凉,但他总能提前发现,儒不知何法,可……”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