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张辽张文远乃是叶郎爱将,此其一。你再想想,天子封贾诩为阳原侯,为何他不来,贾穆却来了?”
丁僖听了沉吟起来,片刻之后方才双眼一亮:“爹,你的意思是,贾穆子代父职留在阳原,有张文远为之撑腰,莫非太原侯要将代郡……”
丁匡神色不动,眼中却有欣慰,听儿子说道要处,他却是摆摆手阻止。
“以捐代税,我丁家已然不亏,你这些年没少去舅父家走动。原先他们还不及我丁家,但三年不到,已然胜过不少,内中到底何故?”
“啊,爹爹,说起舅父,他们也隐瞒人头啊,比我们更多。”
“哎~你只看这点,却不知他们所交税赋是我们三倍不止,还心甘情愿。”
“哦,爹爹说的是,难怪太原侯听之任之,也不见核查。”
“子辨,你要接丁家家主之位,就得想的深一点。你舅父为何心甘情愿交那么多?还不是因为他所得的更多?而这些所得,又是他们的本事嘛?”
丁僖默然,很多事情,父亲都比他看的通透的多。
“兴修水利,增产农田,引各州人口前来,震边疆异族服帖。尤其能先与之,再取之,叶公有子如此,合该叶家兴盛,又岂是公孙瓒一味武力可比?”
“一万石粮食,看似不少,可日后等若可以收回。此时送了,既能接好典韦田豫,又能赢得赈灾惜民之望,子辨,现在你还觉得多吗?”
丁大公子听得连连点头,父亲之言,句句在理,只不过自己没想到。
“为一家之主,掌族人千万,必要深思熟虑,很多时候有舍方有得。”丁匡语重心长的道,借此事,倒的确是个调教儿子的好时机。
丁僖一脸认真的听完,想了想竟是起身一礼,便转身要走。
“你这小子,又要往哪儿去?”丁匡双眉一皱问道。
“爹你说得对,要眼光长远,既然如此,一万石不够,咱们丁家要做就做第一,孩儿寻思着,再送五千石去。”丁僖转身正色道。
“换件衣服再去。”丁匡一笑拈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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