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李家老家主是去年十二月前含笑而去的。
“子欲养而亲不待?”叶公点点头:“子宁你的确是长进了,不过叶悦之乃你兄长,自然就有提点之义,成与不成,却还在你自身。”
“伯父说的是,兄长言君子之大,忠君爱民,小侄不敢忘。”
叶公摆摆手,又问:“今日一日审核,密旨之中,可曾发现疑点?”
“目下尚还没有,只是……”李韬有些犹豫。
“子宁,有话尽管直言,老夫要听你心里话。”
“伯父,小侄一向没什么见识,但想想当年,先帝忽然逝去,心中到底属意何人?小侄觉得一定是陛下,陈留王其时尚小,根本镇不住局面。”
“哦?子宁既如此说,那眼下密旨又为何?”叶公不置可否的问道。
“伯父,且不论密旨到底是真是假,就算是真,天子怕也是一时心中忌惮。但先帝对兄长极为器重,临崩之前尚且叮嘱天子近信贤臣,心意岂不明晰?”
叶公闻言面色一沉:“子宁,这番话是何人教你所言?”
李韬见了,心当即提了起来:“伯父,没人教我,伯父让小侄畅所欲言,我也不敢隐瞒。我就是这么想的,圣旨重要,先帝生前真正的心意亦重。”
叶公默然,片刻之后微微颔首:“继续说……”
“大哥常说,若是先帝没有忽然驾崩,今日大汉不会是眼下之局。有明君才有天下兴旺,当今天子受兄长与叶公教导,以后定是明君!”
“那之前有人说起,天子又有宠幸内臣之事,子宁觉得如何?”
“伯父,内臣也不全是坏人啊,似华内相,黄总管,柳黄门,又有哪一个不是忠贞之辈?再说人年少之事谁没犯过错,兄长和小弟……”
李韬一时说的顺畅,此刻不由一顿,再看叶公,似乎并无什么不虞之情。
“也有年少放旷之时,圣人不都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此时天子卧病,有些人不以此为重,却要纠结密旨之事,岂不是舍本……舍本……”
“舍本逐末是吧?”见李韬挠头,叶公摇头问道。
“对,舍本逐末,小侄就看不过去,心中不平。”
“子宁,不平可以,但密旨之事,却必要公允。你是御史之责,老夫当年也为此任,何为刚直?但为大义不惜身,无论是谁,都要敢直斥其非……”
听了李韬今夜之言,叶公心中是赞赏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