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白袍少年不慌不忙,从容一笑道:“座谈立议,原本就是各抒己见,当年叶公与慈明公等大儒分辨周易,亦有针锋相对之处,那是道理越辩越清,越辩越明……”
说着语气一转:“又岂有似汝方才一般,出语伤人?大丈夫行事,当明承己过,闻过则喜,顾左右而言他,又岂是君子之道,匡乎还与一众贤达之前?”
“呃……”中年人一众听了,不禁有些语塞。少年将同伴的话说成各抒己见,虽有些勉强,却并非不可,倒是他那句竖子,很难蒙混过去。
且数言一出,在座几位名士的目光又落在他的身上,不无责备之意。
“好,小兄弟你说的对,在下言行不当,给这位
小兄弟陪个罪。”中年文士沉默片刻,起身给玄袍少年作了个揖:“在下失言了。”
不等对方回应,他紧接着道:“方才小兄弟有言,大丈夫当明承己过,善也!那就请为一言,各位前辈痛斥叛逆,忧国忧民,何为空谈。”
言语看似有礼,他的一双目光紧盯在玄袍少年面上,隐隐间便有挑衅之色。
二位少年正是庞德公的高足,玄袍的乃是庞统,白袍不用问,诸葛孔明。原本每日在外听众人之言,算是庞德公对他们的一众考量,亦有增长见识之功。
但庞统生性跳脱,本就不喜那些言语空谈,之前还能耐着性子。可此次徐庶奉命前来荆州拜见刘表,师兄弟相见之下,二人立刻察觉到了徐庶的进益。
眼光,谈吐,风度,见识,徐元直与当年离开荆州之时已经不可同日而语。庞德公与水镜先生,也对之多有褒奖之言,徒弟如此,为师者自是欣然。
诸葛亮与庞统亦为师兄开心,不过前者性格沉稳恬淡,颇有随遇而安之处。后者却不然,他对徐庶言中的南山书院,叶公、贾诩、郭嘉,都有浓厚的兴趣。
且嘴上不说,亦毫不在意,其实内心深处,庞统对自己的容貌还是有着自卑的,深埋罢了。表现出来,他的性格要较孔明更为好强,少年义气更加明显。
诸葛亮对这位同门师兄了解颇深,二人才具相当,情意亦重。是以方才中年人出言
伤人,他立刻站起来反击,再怎么恬淡,少年又如何能不张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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