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反应,定边军的军服标配中,鹿皮靴是最防滑的。
于禁站起来之后就没有坐下,而是拿起了千里镜观察城头,双方士卒混战一处,刀光剑影之间,不住有金水飞溅。隔着几百步,于禁的鼻头似乎都闻到了那阵气味。
与前线的生死拼杀不同,骑兵营兄弟飞快的为第二梯队送来皮靴,城下数千人忙不迭的脱着鞋子换上,蔚为奇观!很多士卒面上都有不舍,却不影响速度。
于禁微微摇头,保持着观察的姿势,对一旁叶至沉声说到:“修远,记下,战前还是不够细致,怎么没有想到防滑?是于某之责,我该想到的。”
后者听了重重点头:“将
军,是我等的锅,战后甘当军法。”
说话之时,叶至一脸认真,目光中带着悔恨之意,周围的参谋亦无不如是。将军和于将军无数次强调过,太原营还想再强,就要猛扣每一个战术细节,可……
于禁及一众参谋暗暗自责,城头的士卒却绝不会怪责同袍,参谋们足够细致了。
再说,现在哪里顾得上啊?拼死搏杀还来不及了,还有空想这个?
严格说起来,城头滑溜对太原营是有利的,混战和乱战,优势必然在战力强的一方。满地的金水的仗他们的确没有打过,但在泥泞之中,大雨之下,也不知训练了多少次。
混战之中,居然有一名太原营士卒脱离了战场,顺着云梯滑了下来,直冲己方军阵。
逃兵?当然不可能,要当逃兵,刚才就不会冲上去了。
“快去告诉司马,让器械营截对方后援,快!”狂声嘶喊之后,他又掉头冲了回去。
“告诉器械营,截断后援,其他别管。”司马听了报讯,毫不犹豫的下令。
士卒自是飞报器械营,营首听了眉头微微一挑,亦是随即下令。
轰天炮再度开始攻击,但打的不是飞石,而是黑色囊袋。
“我就知道这帮家伙会有这一出,也留了一手。”营首不无得意的道,方才根据战况,他一直在控制囊袋的使用数量,自己的同袍自己心疼,谁愿意误伤?
淋上一头金水?总比被飞石砸个万朵桃花开好吧,且就
阻敌而言,效果绝不差。
当一队队守城士卒冲上城楼之时,他们不禁要面对恶心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