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老夫也是夙夜忧叹,却不在汉室,而在我的爱徒。”刘宽说着,一笑摇头。
“师恩深重,弟子一世,无以为报。”叶欢听了衷心道,这话有些耳熟,爹爹也和自己说过相同的意思,今世有父亲和老师,他始终看做是他的幸运。
刘宽摆摆手,又道:“后闻悦之痊愈,老夫心头忧心尽去,虽则董逆一时权掌天下,但只要悦之尚在,就总有克他之人!之后所为,悦之你也没有让老夫失望。”
说到这里,老太尉一笑看向叶欢,笑容中充满慈祥宠爱之意。
“悦之,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当日在河南,你与老夫说过。当时吧,我还觉得你是年少意气,观古往今来帝王将相,又有几个真正将此当做心愿?”
“就算有所言及,亦不过是求地位稳固而已,想借此而得天下之心,皆是手段。”
“唯有悦之你,始终言行合一,老夫知道,我的徒弟是真心与此的。你和他们不同,先有行而后有得,水到渠成,而非借其意,固其位,主次有别。”
“老师谬赞,弟子不敢当。”叶欢欠身道,心中亦暗暗佩服老师的见识,这番话,在汉末,换个人哪里说得出来,点评帝王将相,则更有一番气度。
“不,徒儿你当得起。”刘宽严正的道:“之前老夫还想着劝劝你,众怀异心之时,当以霸道为主,王道为辅,但说服老夫的,不是任何人之言,而是你十几年所为。”
“并州幽州,老夫没有去过,有的只是听闻。但在这司隶之间,却是亲身感受,民生民情,便是文景之治时,也远不如之,老夫才知道,原来我徒儿有这般雄才大略!”
“老师,您再这般夸赞,徒儿无地自容了。民生安定,百姓富足,本就是欢心中之愿,却更是子布先生等人施政之功,乃众人齐心合力之果,岂独徒儿一人?”叶欢忙道。m.166xs.cc
“哈哈哈哈哈……”刘宽闻言开怀大笑,点指爱徒道:“你啊,都说晋阳叶家大公子,乃天下第一纨绔,张扬跋扈,此刻正是当仁不让之时。”
“老师,你也教徒儿,言不如行,说有何用,事情是做出来的。”叶欢正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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