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人伸手接过,抬头道:“军师,那属下便去了,正好赶上前队。”
“好,先生身手高超,见识不凡,不用诩多言,去吧。”贾诩微一拱手。
“是!”灰衣人应诺,却不下车,伸手在地板上一动,夹层打开的同时,身躯没入其中。
此时,来喜方才到了近前,躬身道:“廷尉,方才在府门之处,见到张何二位公子来寻将军,观其神情似有为难之色,喜便想起当日一事。”
贾诩微微颔首,却不言语,捧起茶水喝了一口,双眼也闭了起来,身躯随车微微而晃。
“军师,那是前番王允与董承叛逆之时,小的曾受命关押审理,主公重兄弟之情,对王子安始终如一。小的不敢怠慢,但有一夜,却无心之中听说……”来喜声音小了下去。
马车渐行渐远,到了一处弯角转弯之时,一人从车底而出,瞬间拄拐弯腰而走。但见他一头银发,身躯佝偻,双腿裤管高高挽起,一派老农的形象。
叶府书房,听了张叙之言,叶欢沉默不语,出了会儿神道:“言之,方直,其实当日,为兄当真想过暗中放走司徒,以全子安父子之义,但叔父却言……”
“悦之,前事不必再提了,老夫求你,能否放过子安?”脑海中出现那夜的画面,王允坐与对案,已经没了朝堂之上的潇洒从容,满面落寞之状。
“司徒,欢从未想过要对子安动手,他自幼喊我大哥,无论如何,欢也会保住他。说到底,欢连司徒你也不想杀,此乃真心实意,不过,一切也是为了子安。”
王允闻言浑身一震,双目湛然有光,紧紧的盯在叶欢面上,大公子则始终坦然。
片刻之后,他摇头长叹:“老夫信悦之之言,既然如此,便死而无憾了。”
“叔父,你也……”叶欢想了想,又要出言。
王允却是一摆手:“悦之你别说了,老夫不言成王败寇,也的确从未有过要害天子之心!可陛下虽非我……却亦与老夫有关,现在只求一死,唯求悦之查出真凶。”
见叶欢感叹,张叙起身上前,搂了下大哥的肩头,轻声道:“兄长,我和方直都清楚,平心而论,你待子安与王司徒仁至义尽,但都是兄弟,我亦知子安之苦。”
何刚也靠了过来,点头道:“大哥,小弟有时候会想,当年在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