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曲宁闻言,径自去了角落,那里挂着一副阜平地图。
其实郁闷的不光是曲宁,麯义自己也不太好受,身为一路主帅,他的任务是兵临城下,到达指定位置之后,就得停下。
谁都知道将军与军师如此安排,必有深意,可知道是一回事,身为主将,谁又甘愿如此?上次就是虚张声势,也没捞着仗打。
“石臼河,沱河,磁水,我军攻击范围之内,三水相交。严纲将军,将军军令是讯息传递,不能受任何影响。”
顿了顿,麯义又对严纲道,眼光看去,完全一副公事公办。
“是,白马营不会负将军所托。”严纲抱拳,却举在头侧。
“哎~”黄忠心里叹气,将军你有必要这么明显吗?平素关系不好也就罢了,现在可是点兵排将之时,让下属看见。
麯义却不以为意,拿起竹竿点向沙盘继续说道:“我们西北军团,所攻除了阜平,尚有井径和阳泉二处,三地相隔数百里。”
“且地形复杂,极有可能会成为敌军反击的起点,尤其颜良所部,速度极快,军情传递乃是要点,皆是白马军之责。”
“是!”严纲毫不犹豫的答道,之前的斥候作战,他亲自走过这些地形,换个人当主将,也许会多说两句,但麯义不行。
谁劝也没用,本将军就看不惯他的傲气,主公军师说和我也不听。
严纲将军是个有性格的人,麯义也是,两人心头又都有傲气。叶欢却不管这些,他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是,那是私交我不管。
黄忠有点担心的看向潘凤,副帅在军中的资历,如今可称定边军第一了。按军队的规矩,他说话,麯义和严纲是都要尊重的。
后者却是微笑摇头,示意黄忠不必紧张,后者到底入军晚啊。
帅帐中,麯义和严纲就是这么沟通的,能用三个字,绝不用四个。但看严纲将军虽然不断应是,表情却还是挺得意的。
原因无他,他可以言简意赅,但身为主帅,麯义不行。每件事再如何节省,也要交代清楚,他说的话,远远超过严纲。
约莫一个时辰之后,西北军团的战略安排也已妥当,麯义看了看众人,便道:“各部熟悉军令之后,速速为之……”
“诺!”严纲第一个应诺:“将军若无军令,纲回营整军了。”
“可!”这一个字出口,麯义将军不免一阵神清气爽,原本今晚,是要让众将一处的,但这个严仲甫,他不愿与之多言。
严纲听了,微一抱拳,又对潘凤点点头,转身就走。黄忠见了,也只得跟上,身为副统领,再觉得不妥,他也要跟随主将的。
“严将军,凤要留黄将军半个时辰,可否?”此时潘凤出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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