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雍不慌不忙,续道:“主公行事,向来公私分明,功是功,过是过。便是当年公孙白马,主公亦是欣赏其安定北疆之为。”
“公孙白马?”袁绍拈须,却是笑了,反问道:“悦之欣赏的,只是公孙伯圭安定北疆?嗯,也是,在他心中,并无蛾贼之事。”
简雍也笑了,颔首道:“使君果然是主公多年知音,深知也。”
“好了,待我祭奠工横之后,会设宴款待宪和一行。”袁绍摆摆手,不欲多言,让他归降与叶欢,总是心意难平。
“好,来了渤海,一切自当听使君安排,此次前来,雍忝为首,不过有一人,当可在宴席上,与使君倾谈。”
袁绍未置可否,让人先招待简雍一行,自己继续祭奠文丑。到了午间,他在府中设宴,款待使者,心中亦在想着那人是谁。
“父亲,简雍口中之人,是叔父。”很快,他便在幼子袁尚口中得到了答案,很显然,叶欢对袁尚还是颇为优待的。
“什么?公路?”袁绍闻言,面上第一次露出了惊讶的神情。
脑海中的第一个想法,居然是叶欢包庇反贼,一个公然代汉而立的诸侯,居然不加诛杀,这不是假公济私是什么?
或者说,叶悦之果然有妇人之仁,可自己为何不是他的对手?
但转眼之间,袁绍就打消了这个念头,放在三月之前,他兵精粮足,此事还有可以利用之处。可眼下?又有何用?
换言之,真正有用的话,叶欢也不会让他前来,授人以柄。
看着父亲面上的惊讶,袁尚愣了愣方才续道:“父亲,孩儿当时也极为震惊,曾经亲口问过叔父,有何条件能让舅,叶欢不杀?”
“叔父当时言及,叶欢绝非妇人之仁,看看他如何对待张角和北宫望公孙瓒便知,只不过在他心中,叔父再无威胁了。”
“再无威胁?”袁绍心中一动,眼前出现了一副画面,叶欢在洛阳城公然打砸羞花馆,将权势熏天的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