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维塔脸上同时混杂着“不理解的茫然”与“被冒犯的怒火”的那种表情显然很好地娱乐到了对方。
“说得明白点,我是一个只在虚构模拟中存在的角色。”另一个赛维塔将时机拿捏得很恰当,卡在真正的赛维塔发火之前及时地解释,但这在后者听来依然显得云山雾罩,“构成我‘存在’(人格的基底是康拉德·科兹对你的印象,赋予我‘故事’(意义的则是藤丸立香。我想你们已经见过了,不然我是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
“……我不明白。”
“没必要想太清楚,这些事我自己也搞不懂。我姑且是把自己当做一段有思维的影像记录,你也这么理解的话我是无所谓的——反正你就是我。”
这说了也跟没说没有什么区别,甚至于,对赛维塔来讲,理顺这一点之后更是又有山洪一样多的问题涌现出来。他不好判断自己听到的信息到底是真是假,但只有一点,他们二人同根同源这一点,赛维塔觉得大概是可以相信的。
很难解释,不过他确实通过第六感,或者直觉,或者什么其他的难以定义的感官上,确实地感受到了这一点。这就像站在镜子前的人类花费少许的一段时间,便能自然而然地认知到其中映出的人影是自己的镜像一样。
知道这一点就足够了。赛维塔心想。
“我不知道我该不该相信你。”他如此开门见山,“如果我就是你,那为何你要在现在才出现在我的面前呢?”
“不是‘我出现在了你的面前’,一段影像记录是不会拥有那种想去哪就去哪的能力的。”另一个赛维塔回答,“是你心中剧烈的情感与渴望与我心中同样的那些东西产生了共鸣,因此将我拉到了你的身边。”
赛维塔皱起了眉:“但你甚至停滞了时间。”
“我没有停下时间,你觉得四周的一切都慢到几乎停滞的原因,只是由于我们的谈话正发生在你的脑子里。”
另一个赛维塔冷笑一声:“作为帝皇生物炼金术的优秀造物,阿斯塔特的思维速度有多快,你应当很熟悉。”
一点微小的端倪。赛维塔心想。他大概也不怎么喜欢帝皇。
“我不理解。”他又提问,“一段影像记录按理来说也不应该拥有自我意识。”
“这里到底有什么机关,你就得向藤丸立香询问具体情况了。”终结者装甲耸了耸肩,很难想象另一个赛维塔到底是在盔甲里做了什么,才让铁骑式终结者装甲也能被明显地看出“耸肩”这个动作,“让一段过去的历史或者架空的故事中的人或物‘活起来’是她的能力。女士对此从不吝惜。”
“你说你被藤丸立香赋予了‘故事’。”
“准确地说,我是在女士必须要经历的一段故事中担任了一个相对重要的配角,因此有了自己的故事。那个故事太长了,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