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话奉还。”阿斯克勒庇俄斯以惯常那种不留情面的态度冷哼,“我没想到你当着那孩子的面就说出那种话。”
“我也没想到你会关心病患的心理问题。”藤丸立香先揶揄了一句,然后才补充说,“她没得选,也早晚会知道自己在经受什么。这样的话,我觉得比起藏着掖着,不如一开始就跟她说清楚。何况,拯救世界可不是什么轻松的活计——将来再也没法跟父母见面了,不过是其中最为不值一提的小事罢了。”
阿斯克勒庇俄斯顿了一下,问:“这算是经验之谈?”
“经验之谈。”藤丸立香扯出一个微笑来,转开了这个她无意多谈的话题,“话又说回来,你感觉怎么样?这一路上你都安静得有点过分,没出什么事吧?”
“……我平时不够安静吗?”
“两回事。我们可是降落在被瘟疫之神所赐福的阵地里,我可一早就准备好了当你想往深处跑的时候拽住你的对策——在周围有这么多‘新病例’的情况下,你确实表现得太安分了。你这一路上甚至没怎么说话,自言自语也没有。”
“……触景生情罢了。”阿斯克勒庇俄斯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问起,“在印度异闻带时的那个我,看起来也是那个样子吗?”
——这是说他在作为“护世神”之一时,以冥神阎魔的权能召唤死者作为士兵,又以水神伐楼拿的权能不断强化并治愈圣兽挡在迦勒底面前的事情。
作为被阻挡的当事人,藤丸立香只是耸了耸肩:“很明显不一样吧?至少那时候的战场很干净啊。”
“嘁,用不着说这种话来糊弄我。”毕生以发展医术,维护“人的尊严”,希冀有一天“优秀的人不会因为神祇的愤怒白白死去”的阿斯克勒庇俄斯生气地说道,“虽然只有记录,但那时候我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我大概也猜得到。”
“那就将之作为过去失败的经验引以为戒好了。”藤丸立香轻松地说,“而且我也在嘛。如果这一次,你的研究又因为什么怪事走偏了,我作为你的赞助商肯定第一个把拳头怼到你的脸上。”
“自大也要有个限度。”阿斯克勒庇俄斯在鸟嘴面具后面轻笑,“现在你的身后已经拖着一个烂到*希腊粗口*的宇宙了,还觉得自己有空关心别人的心理健康吗?我自己就是医生,可不劳你费心。现在赶紧找张床睡觉去,我要去研究在附近采集到的样本了。”
他这样说着漠不关心的话离开,浮在半空中的长蛇却在将藤丸立香推向了一张之前留好的空床。
咪呜咪呜咪呜(无了,并干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