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藤丸立香对此的态度呢?”
“她对待帝皇塔罗就像是对待一种自己不够擅长的游戏那样平常——但,令人惊异之处不在这里。”
狄格里斯再一次拿出了那副帝皇塔罗牌,以灵能激活了液晶薄片上的影像。此次展示并不涉及到占卜,因此所有的七十八张卡片都以原本的图案显现——只除了“神皇”牌。
“这张牌上本来应当显示的画面是‘被献祭于黄金王座上的帝皇’。”狄格里斯说,“但在藤丸立香将它从牌组中抽出来之后,牌面就改变了。”
基里曼不喜欢他在描述中所使用的“献祭”一词,他认为这是对“帝皇对全人类主动做出的极大牺牲”的一种宗教意义上的消解,但他的注意力几乎完全被吸引在卡牌的图案上了,没来得及对此提出异议。
他知道这张牌本该是什么样子。即便基里曼向来固执地排斥一切迷信活动,但对于帝皇塔罗这种被认为是智库编制中应当常备的“辅助军械”,他也是进行过必要的了解的。
即便他只是曾对这些神秘学道具有过大概的一瞥,原体从不忘记的图像式记忆依旧能够令过去的景象在他的脑中纤毫毕现:“神皇”牌上的图案应当描绘着黄金王座上一具因岁月和折磨而变得干瘪棕黑的尸体。他不想理会这个画面中蕴含着什么神秘学上的暗示,对基里曼来说,它不过是明确地昭示出,他的父亲在这一万年间遭受过痛苦折磨所衍生的结果。但现在——
狄格里斯以灵能悬浮在半空中的那张卡牌上,帝皇身披华贵的黄金甲胄,头戴桂冠,持剑肃立,目光炯炯。其英姿勃发之貌与基里曼记忆中,帝皇万年前的样子一般无二,令他恍惚以为,自己回到了大远征——那个一切都在向好,一切都充满希望的年代。
“帝皇塔罗中,在某种需要被显示的强烈预兆无法完全由现有的牌面表达时,卡片上的图案确实会因此遭受永久的改变。我遇见过类似的情况,但没有任何一张牌面曾出现过如此大的变动。”狄格里斯说,“这种新的预兆……我不好说,大人。我不认为我有能力完全正确地解读它。”
“……至少我们得出了结论:我们确实需要谨慎地对待即将发生的一切,时刻保持观察,以分辨它到底是好是坏。”基里曼最终这样说。
原体小心地碰触着那张被灵能悬浮在半空中的卡牌,就好像在试图接触一个一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