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位代言人,只能由另一个神祇在凡世间的另一个代言人来对抗。”
“你这是擅离职守。”莫塔里安毫不容情地指责,“若是真的有这样的指示,那么为何我从未听闻?为何从未有信使来将慈父的意志通传给我?”
“它不需要信使,莫塔里安。它是一种预兆,一种突然的冲动,只要你仔细聆听亚空间中的涟漪,你肯定也能注意到的。但你就是不去听。”泰丰斯的语气令人厌恶地接近一种亲昵的责怪,而这让莫塔里安几欲作呕,“我并不是作为你的基因子嗣或者你的一连长身处于此处的,而是作为慈父纳垢的凡人先驱。祂吩咐我去做什么,我就得去做什么,因为祂是我的神。”
“但我是你的原体!是我给了你这样的地位!”
“确实,但很遗憾,也仅止于此了。”泰丰斯的声音逐渐远去,“而且,不要忘记,或许我在军团中的地位是由你授予的,但你现在的一切——你的荣光,你所获得的擢升,都是由我给你——”
“噗嗤”。
因仪式被破坏而自然产生的灵能震荡回荡在时序之间内,无数脆弱的表盘吱嘎作响。莫塔里安自黑色的菌丝中挣扎了出来,他手中的战镰在瞬息之间就将他面前泰丰斯形状的真菌团块一分为二。隐约回荡在亚空间中的痛呼表示,这一动作带来的幻痛确实地通过巫术的传导蔓延到了他在现实中的躯体上。这令莫塔里安感到一阵稍纵即逝的扭曲快意。
原本似乎形状坚实的真菌飞速地变成黏液消散,死亡守卫之主在愤怒中安静地站在原地。半晌之后,他在缭绕的烟雾当中冷笑了一声:“随他去吧。”
一万年后,帝国的军事力量被罗伯特·基里曼的一纸《圣典》拆分成了无数细碎的战团,但他的死亡守卫即便进入了亚空间,但也仍是军团。正如之前所说的那样,他的舰队力量非常充裕,他相信他的子嗣不需要泰丰斯的领导,也能完成他所指定的作战任务。
至于泰丰斯,随他去吧。祝他在泰罗斯的防线上一头撞死。
但泰丰斯最后的话依旧回荡在他的耳边:荣光,擢升。这令莫塔里安不自觉地冷笑。
——有生以来,他从未亲身感受过这两个词的意思。
咪呜咪呜……(六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