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首先再次拿起了战镰:
他的护卫还在赶来,但来者不善的午夜领主就在眼前。
泰丰斯勉强抬起镰刀,用它看似脆弱实则坚固无比的长柄挡下了链锯戟的劈砍,然后挣扎着在对方的攻击下,勉力从地面上再次站起来,以沙哑而痛苦的声音发问:“你是何人?为什么站在受诅者的走狗一边?”
他没有得到答案,但依然有被变声机构处理过的、变得低沉可怖的嗓音从对方的呼吸栅格中流出:
“‘卡拉斯·提丰’,我为你而来。”
他得到了一个非常午夜领主的回复。而其中,对他的称谓,也令他在感到愤怒的同时心生警兆。
“吾名为‘泰丰斯’!”他的三名近卫已然上前,泰丰斯因此能在缓缓后退的同时继续大放厥词,“伟大的瘟疫之主——”
“是,是。我听说了你改名字的事情。”即便那个午夜领主的声音已经被机械变得如雷鸣般令人恐惧,泰丰斯还是从中听出了毫不掩饰的漫不经心与不耐烦,“你的新主子给了你‘泰丰斯’这个名字,对吧?但对我来说,我只听说过死亡守卫的一连长叫‘卡拉斯·提丰’。”
泰丰斯腾出一只手,握住插在自己心口上的短刀刀柄,再一次尝试将异物从自己身体里挖出。与那些流淌在他全身的腐烂血管中的折磨相比,这一点伤害造成的痛苦近乎可以忽略不计。极限战士的弹雨向他倾泻而来,一如往常地没能穿透力场对他造成伤害,他的两名近卫以灵能法术为他苦苦支撑起一个小型的安全区域,但迎上前去的另三位——
——他们只成功为他拖延了七秒钟。在红莲般火焰的烧灼之下,他们依次被轻易地切成了碎块,绞成肉泥,或是冒着黑烟融化消失。
他们的牺牲不能说是毫无意义的,至少在这七秒钟内,泰丰斯成功地把那该死的护符从自己的心口挖了出来,代价是他的胸口处多了一个参差的大洞。但只要帝皇的灵能不再接着持续地伤害他,这样的伤口对一个受到青睐的瘟疫战士来讲完全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是慈父在凡间的先驱,是散播花园福祉的重要使者。慈父不会就这样看着他死去的。泰丰斯如此坚信着。
事实上,他已经萌生退意了。他带来的士兵几乎都毫无意义地折损在了港口战场上,甚至没能接近被诅咒者的神殿。这毫无疑问是一次严重的、可鄙的失败,他完全可以想见自己在回归亚空间之后将会受到严重的责罚——但回去会会受到责罚,留在这里却还只有死亡。两害相权取其轻,谁都知道该怎样选。
纳垢的神选者念动咒语,试图在原地强行撕开一条前往亚空间的裂隙。这里处于帝皇神殿的保护外围,类似的法术本该收到干扰,但泰丰斯还是得到了成功的手感。这证明慈父依然在注视他,依然没有放弃他,这令他感到欣喜若狂。只需要再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