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一轮的凝血再次固定,一边还接着不知死活地对点滴架顶上的渡鸦阴阳怪气,“我清楚您和我们之间有许多陈年的宿怨,但连招呼都不打一声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这显然可以被看做挑衅,不过渡鸦依然没有对此发言,只是发出了一些低沉的咕咕声,可能是在表示不满。赛维塔因此一时间有些搞不清状况:虽然按藤丸立香的说法,这个当然就是暗鸦守卫的原体科沃斯·科拉克斯,或者至少,他的一部分。但……一万年过去了,他现在不会真的认为自己变成了一只渡鸦吧?
没有试探出结果的赛维塔带着这种狐疑重新转向了镜子,与此同时,有什么人从他的旁边推来了一个带着少许怡人香气的扁圆形小罐,看着像是什么他不认识的药膏。
“我说了我不用——”以为来人是贞德·alter的赛维塔带着一点不耐烦,向着那个方向转过头去。但他见到的却是抱着双臂、看起来不大情愿的阿周那。
“这是祛疤的药膏,等到伤口愈合之后涂在疤痕上。”他这么对赛维塔说,“考虑到你有时需要在御主身边执行护卫工作,你至少应当最低限度地注意自己的仪容仪表。”
“这话说得好像你是她的大管家。”赛维塔不情不愿地大声嘀咕,打定主意要让阿周那听得清清楚楚,“我不过是一只从阴沟里爬出来的老鼠,兜兜转转总归还是得回到阴沟里去的。为什么非得按照王公贵族家佣人的标准来安排自己?”
“因为我是王公贵族,并且我看不惯。如果伱需要知道这一点的话。”阿周那平静地说,“我觉得我的御主配得上这一切,又或者说的直白点,我觉得你们配不上我的御主。”
赛维塔不满地盯着对方看了几秒钟,然后收走了他拿来的小罐:“我不跟火山炮吵架。”
阿周那有点危险地挑起了眉头,但在他说话之前,转回镜子打量着自己的赛维塔又补上了一句:“我对此也没什么好反驳的。或许把这副动力甲留给我的那个赛维塔配得上站在她身边,但我除了罪人之外什么都不是。”
镜子忠实地倒影出了赛维塔脱去装甲后的双手,鲜红的血色烙印在他布满了陈旧瘢痕的所有指头上。在过去的第八军团里,那双手曾被物理上的“红手套”折磨,内嵌的刑具无时无刻不将他的双手撕裂折磨直至体无完肤;而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