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低头看着她垂在身侧的手,看着她的眼睛,礼貌询问,“可以牵手吗?”
沈满知主动拉住了他并拢的四指,毫无章法。
男人垂眸看了一会儿,随即摊开手掌把一双冰凉软细的手包裹住,带着她往里走,“做你自己就好。”
沈满知表情淡然,表示了解。
不同于老宅,秦家别墅低调内敛,又夹带一点温暖惬意。
女主人把这里打理得很好。
沈满知抬头稍稍打量了一番。
常郁身着一件黑色毛绒披肩走出来,脸色并不好,在看到一对牵手的璧人时,终于露出几分客气的笑,“满知来了?”
“阿姨好,”沈满知颔首回应,走上前适时地递上礼物,“送给你们二老的见面礼。”
黑色的丝绒袋里的盒子巴掌大小,略显寒酸。
“你这孩子,”常郁大方得体地接过,“该是我们给你准备礼物,怎么你还客气了……快进来,外面冷。”
“看看,二哥的媳妇儿不就来了吗?”
客厅里传来一道略显尖细的声音,让人听着很不顺耳。
沈满知抬眼看去,穿着玫红色旗袍的年轻女人坐在一个保养姣好的妇人身边,那人脸上带着笑,却已慢吞吞将沈满知整个人扫视了一遍。
她收回视线,身边的男人低头轻声在她耳边介绍这些人。
刚刚讲话的女人,是老爷子长子秦德宽的女儿秦鸢,旁边的妇人是其母亲。
坐在另一侧怀里抱着茶杯犬的是他们家儿媳。
慵懒靠着沙发上养尊处优的女人是秦宴风小姨,水仙似的小姑娘正在逗着女人身边一个三岁的小女孩。
“弟妹,儿媳妇给你准备什么礼物了,让大家都见见世面。”
大伯母毕冶桦跟着丈夫常年混迹官场人情来往,自是养成了傲慢的习性。
常郁淡淡一笑,把礼物递给旁边的管家,“大嫂什么世面没见过,就算是奇珍异宝,也怕是入不了您的眼。”
被一番话恭维的毕冶桦自是脸上掩盖不了的笑,“小辈的礼物既是心意,哪有什么入眼不入眼。”
话虽这么说,可看向沈满知的眼神潜台词无不是:就这个声名狼藉的女人,能拿得出什么上台面的东西来?
“是呀,二伯母,家里要添新人了,”秦鸢掐着一把尖细的嗓音,“大家看看新媳妇的心意嘛……”
“添新人?”常郁看了眼抱着茶杯犬默不作声的女人,视线落在她平坦的小腹上,“小鸢这话说得,我还以为大嫂要抱孙子了。”
两母女脸色皆是一变,大儿娶妻四年,那女人肚子硬是没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