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烟粉色的薄针织长裙,很有女人的韵味,勾勒出她窈窕的身姿,慵懒撩人。
沈满知若有若无地挑眉,那种状态下,说出的话都没什么意识,顺着他就脱口而出。
她问了什么?
“你是爷爷选中的人,我没有意见。”他语气算不上冷淡,但多少是疏离生分的,和凌晨那个温柔绅士的判若两人。
谈利益,他知分寸,不带感情。
“和秦家的人结婚,赌上婚姻、赔上自由、隐藏自己的本能,尔虞我诈、虚与委蛇……沈满知,”秦宴风停顿了一下,语气轻佻,“该问后不后悔的人,应该是我才对。”
沈满知低眸嗤笑,“你觉得,我会变成那样吗?”
“不会,”他回答得干脆,仿佛刚才那番话,他指名道姓的人不是她,“你不是一只听话的金丝雀,这只牢笼,禁锢不了你。”
沈满知孑然一身倚靠在墙边,“我做事向来没有原则,沈家我可以丢弃,婚姻对我来说,也仅仅是一段关系。”
言外之意,没什么可后悔的,她本不是乖巧的千金小姐,自然不会做端庄淑德的太太。
沈满知淡淡抬眸,“只是,我成全你,你能不能也成全我。”
她本性桀骜不羁,无人能管,也无人敢管。
虽是询问的口吻,可却没有一点商量的意思。
自始自终,她周身都在无意识散发出又颓又丧的气息,深陷漩涡,拉不起来。
男人风度翩翩,犹如兰花般清冽的气质,矜贵淡雅,“你可以试着相信我。”
一问一答间,谈话结束,都是聪明人,说再多也不及行动来得直接。
沈满知回房间拿走自己的东西。
留在猎影拳馆的物品,秦宴风一并给她带了回来。
一块机械手表,没电的手机和一个发圈。
她拿上烟灰色呢子大衣往外走,男人倚在阳台打电话。
秦宴风声音懒散又低沉,外语交流,隐约能听得出他在和对面确认物品的样式以及日期。
男人穿着款式简单的白色衬衣,眼眸低垂,光色跳跃在他俊美的脸上,每一处都是女娲娘娘的鬼斧神工,整个人白玉无瑕,惹人艳羡。
他看起来太干净了。
秦宴风朝她看过来,“要走?”
沈满知收回目光,“嗯。”
她不说什么事,他也没问,完全遵守刚刚说的,互相成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