厕所罢了。
沈满知这才开口,“你说。”
“小孩年纪还小,劳烦不要过分责怪,我替他给沈女士赔个不是,麻烦你了。”
看似礼貌,实则为难。
“你们能查到我,甚至能精确定位他的位置,”她语气轻柔,却带着讥诮,“你们总不能保护他一辈子,若是我非要做什么,来得及赶过来吗?”
对方并不恼,只是掷地有声,“凡事都有代价,沈女士可以试试。”
这话是她常说的。
沈满知冷笑,“敢为贵姓?”
“姓许,问渠那得清如许的许。”
她冷漠脸,“没读过书。”
对方静默半秒,“或许的许。”
沈满知舌尖轻抵着犬齿,又是许家。
“还有个不情之请,劳烦沈女士将小孩送到楼下,有人来接,车牌号京A3068。”
对方停顿了两秒,继续道,“关于小孩口中的那群人,我或许可以给你提供一点信息。”
哦,京城许家,她说呢,怎么这么嚣张。
沈满知了然,做交易是吧。
左右对她没影响,她应了。
挂掉电话,喊男孩出来。
“哥哥说什么了?”
沈满知看着他头发上的呆毛,“你没把这事儿告诉家里人?”
男孩摇摇头,“我执意要来这边读书,他们都不管我,除非受欺负了,所以那天晚上我才给家里打了电话。”
她想问,这种被威胁不算受欺负?
转念想到刚刚男人的话,止住了。
“药片给我,我送你下去。”
男孩乖乖地把药片给她,跟在她身后出门。
“叫什么名字?”
“许辞归,”他追上去,眼睛亮亮的,“就是那首诗,定知书课日,优诏许辞归……”
“停,”沈满知抬手示意他闭嘴,“我读书少。”
许辞归张嘴,“那你怎么做老板的?”
沈满知进了电梯,回过头笑得一脸张扬,“我有钱。”
“……”
两人刚进电梯,卫松拐出卫生间,刚好看到两人的背影。
嫂子?
沈满知把人送到负一楼,车道边已经停了一辆黑色小车。
穿着西服三件套的中年男人站在车边,面容祥和地看向电梯下来的两人。
“鲶鱼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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