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沈满知没接,抿掉最后一丝软糖,“先生贵姓?”
他嘴唇动了两下,却又改了口,“我叫杜平生,杜鹃的杜。”
“杜先生是说一个旧人,给您买了来京城的票?这个地方也是他让您来的?”
杜平生其实刚刚是拒绝上车的,在他的观念里,让一个年轻女孩送他,对女孩子影响不好,但周围的人都不知道有九卿寺这个地方,只有眼前这个人知道。
所以杜平生向沈满知说明了来意,他原本是住在槐城一处寺庙,已经住了快二十年,每天就跟着庙里的僧人坐禅、念诵经文,手机还是旧式老人机,那位旧人今天突然找到他说要让他离开槐城。
可他家破人亡,孤身一人又能去哪儿?
那位旧人只想让他尽快离开槐城,是一位庙里的老僧人给他了一个地址,说是有个朋友在那边,可以照拂他。
于是旧人立马给他买了来京城的票,让他收拾行李过来了。
提起那位旧人,杜平生眼里闪躲了几分,似乎不愿说他的事。
“我以前认识的一个朋友,家里妻儿走后,他引荐我去了那里,不用出家,但也是个清净之地。”
沈满知指尖在腿上轻点,“方便告诉我那位旧人叫什么名字吗?”
杜平生神色有点茫然,“他没有告诉过我,当年家里突生事故,我心神不宁,曾想过了断自己,他就是那个时候出现的……”
似乎回忆起了一些不好的事,杜平生深思了一会儿,苦笑道,“他说他知晓我的难处,希望我别轻生,去寺庙里待一段时间,平复一下心情,我那个时候哪能平复下来,像行尸走肉般过着,触景伤情,家里和本不富裕,没办法就去了那庙里,这一待都是十多年……”
他轻叹一声,“也不知是发生了什么事,他要我这么着离开,我刚刚问了一圈,也没人知道有这么个地方,实在是太感谢您了!”
这么说他们还是同一个航班落地的。
京城九卿寺不供外来香火,在一座山上,几乎很少有人知道这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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