衬衣湿濡一片。
真的遇见了,竟是在他这般狼狈的时候。
在她说那句话就猜到了,所以才下意识地拉住了眼前的人。
想留住她,却又不想她看着自己这般模样。
“还不走……等着他们回来找你?”
秦宴风闭着眼,连声音都是嘶哑的,显然是受了重伤没了力气。
沈满知是应该走的,不管是因为外面那群追她的人,还是因为面前的人。
可抬手落在门锁上的手最终放了下来,她朝前走了两步,单膝跪地,举着手电,伸手蹭过秦宴风腹部的衣物。
一手的血迹。
“沈满知,”秦宴风靠着墙,眼尾发红,垂睫看着面前的人,似睥睨般,语气轻嗤,“要走就走得干净点,别又来勾我……”
遇上感情这种事,又是在这样的场景下,不愿她接触太多,总是会口是心非,言语伤人。
只是说出口,又后悔不已。
沈满知垂眸不语,掀开他的衬衣一角,露出被撕破的布料潦草缠了一圈仍在不断渗血的伤口。
“叫人来了吗?”
她像是没听到刚刚那番讥讽的话,抬眸盯着他,连自己都没意识到冰冷的语气里带着几分不明的情绪。
秦宴风手指微屈,伤口绞肉般疼痛,他却一脸平静地看着沈满知,眼底神色忽变,没了刚刚那点故作冷傲。
“……没有。”
沈满知咬着手电,脱下外套,又脱掉里面的棉布长衫,置剩下一件黑色吊带背心。
三两下就将那件长衫撕成条状,跪在他身侧,动作娴熟地沿着那渗血处小心翼翼地继续缠绕,至少能勉强止血一会儿。
秦宴风瞧着她这般熟稔的动作,又看向她低头认真的模样。
额角浸出来汗珠,眉目之下皆是他曾在床笫之欢之时,用手丈量过的绝色。
重新包扎好后,渗血量明显减缓了,她正要起身让他打电话叫人来,伤成这样,不及时医治随时都可能出人命。
“这算什么?”
秦宴风看着腰上缠绕着长衫改做的布条,冷笑出声。
“施舍?还是……对我有意?”
他很少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