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尝即止,似乎突然觉得这个行为有点冒犯。
秦宴风站直稍稍隔开距离,又不至于让人离开可触及的范围,慢慢平复呼吸。
似乎克制了许久,才落了一句“抱歉”。
哪有美人在怀还能不乱的?更何况,这是与他有夫妻之实的美人。
他在沈满知面前也不是圣人,只是怕她不喜欢突如其来的接触,怕她反感,将原本就单薄的关系拉得越来越远。
怀里的玫瑰花被沈满知挥落在地,声响惊动了原本热情忘我的情侣,楼道里静默一阵后,倒是对方先撤离了。
也瞬间将秦宴风的理智拉了回来。
他低头看着她,眼底有些错愕,片刻后理性占据上风。
被不喜欢的人肢体接触或者暧昧,都是对她的冒犯和不尊重。
秦宴风从来没有这么清晰地认知到过,面前这个人对他是没有感情的,他对她所有的克制、温柔和深情,都是自以为是。
沉默在两人中蔓延。
沈满知碰到玫瑰的手有些不自在地收回,然后就看着秦宴风低头,视线是脚边的花。
沉默的姿势像是在无声控诉她的冷漠和绝情。
秦宴风弯腰,动作缓慢地捡起了花,“抱歉。”
他终究觉得是自己打扰她了。
高大的身影拾阶而下,微塌的双肩竟让她看出几分落寞。
良久,沈满知抬起手,有些失神。
她真的是不小心碰到的。
回房间时,碰到京末从电梯里出来,拿着纸巾使劲擦拭着脖子一侧,脸上是显而易见的怒气。
“怎么了?”
京末有些烦躁地对着纸巾,正好露出脖颈那块儿,透出血点,都有些发紫。
沈满知上前止住她自虐般的动作,“我给你消毒,别擦破皮了。”
蘸了酒精的棉签轻轻贴在发紫的皮肤周围,来回滚动。
“有人闹事,经理管不住,我下去时刚遇上那人发酒疯,被蹭了一下……不知道卫松发什么疯,非得将人往死里打,要不是家里面来电话,保不准要发生什么事来。”
京末轻轻皱眉,“我看是卫家给他太子爷施加的压力还是太小,整天无所事事地往这边跑,不知道的还以为他隔三差五地就飞槐城来看小情人呢。”
事关卫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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