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情,顾罗生都是知道的。
有的是他指使去做的,有的不是,但都没什么区别,顾家就是干了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
年轻时候的午夜梦回,顾罗生常常会被噩梦惊醒。
可如今年纪大了、做的恶事多了,似乎司空见惯,顾罗生的逻辑里,谈什么人性、道德、天理,他只认自家的利益,只认弱肉强食。
顾罗生脸皮抽动了一下,随后眼中迸出一抹狰狞,“即便如此,那你要报复顾家也足够了!”
“我二弟死了,女儿死了,手下的精锐、高手也死了无数!”
“顾家已经这样了,已经足够你给朱广坤报复了!”
他理直气壮,越说越顺畅,甚至还质问宁天,“你是镇守使,你是西境一方守护,你权势无双,你武力高强,但你如此霸道,逼我下跪,逼我去死,你和我、和顾家有什么区别?!”
“你这样滥用职权,你配不上当一方镇守使!”
不得不说,能把歪理说得如此理直气壮的人不多。
宁天没有丝毫动容,声音更冷,“当然有区别。”
“你们顾家是杀善、杀无辜、杀平凡之人。”
“而我是杀恶。”
宁天盯着顾罗生,“作恶之人枉为人,恶人不配和普通人相提并论。”
“你们顾家的所作所为,称不上‘人’!”
“对你们纵容、忽视、轻拿轻放,那才是我的失职。”
“在我这里,没有什么‘回头是岸’、‘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我这里只有杀恶除恶、赶尽杀绝!”
“只有杀了你们顾家这样的人,才能保护更多的普通人,这才是真正一方镇守该做的。”
“我既是西境镇守使,那就镇西境一切邪恶,守西境一切平安!”
宁天这一番话落。
大厅里忽然有人鼓掌。
啪啪啪,无比突兀又格外响亮。
忽然响起的鼓掌声吸引了众人的目光,只见角落里,有个穿白西装的温润青年,正是许家大公子许泽,他不急不缓地走了出来。
“镇守使大人说的不错。”
许泽看向顾罗生,“顾家主,杀人偿命,天经地义这句话听过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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