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故突起,大多数施瓦本士兵是没来得及反应的,直到那个骑马准备去接降的指挥官策马回奔咆哮着让士兵们折身突围时众人才明白自己中了圈套,可怜的是他们此刻所遭受的伏击正是数日前他们对付勃艮第援兵的计谋,搬起的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尽管有领头的指挥,但为时已晚。当七十几个施瓦本士兵抽出武器打算折身突围的时候,四百多敌兵已经将河塆半岛的出口给堵住,那怕对方只是穿着破甲烂衣手持铁矛短剑的简装轻步兵,但架不住对面人多势众和准备充分。
施瓦本指挥官的脑袋在飞速运作,他拼命思索着对策,一时无法,他只能派手下的一个小军官去向对面的敌人提出谈判借此拖延时间。
绅士和战争礼仪对刚刚披上战袍拿起武器的囚徒新兵而言显然不是一个熟悉的词,当三个士兵朝封锁退路的约纳边境军团第二步兵团走进的时候,不知是那位慌了神的混蛋大喊了一声“杀死敌人!”,结果窝了一肚子火气的数百囚徒新兵们突然就朝那几十个被堵在河塆里的施瓦本人冲了过去。
施瓦本人也没想到对方一点都不讲战场礼节,不过想想自己前几天的作为,好像也没脸挑刺。
大敌当前,身无退路。七十几个施瓦本人打算拼死一搏,运气好的话或许能冲出几个。
然而他们刚刚举起刀剑盾牌准备迎接冲击,突然背后传来一阵嗡嗡嘤嘤的破空音,施瓦本人头还没扭过去,背上已经插上了好几支颤尾的箭矢
先前被施瓦本人追杀的辎重车队突然换了模样,毡布覆盖的马车中一下子钻出了三十来个手持nn的nn手和十几个紧身皮甲的战兵,那支车队里除了最后一辆车是装的粮食和武器盔甲外,其余七架马车上全是藏匿的士兵。
腹背受敌下,群狼与羔羊之间的转化也就是一瞬间的事情。
此刻,冲阵在前的新兵汉斯十分英勇,不仅是因为他的中队长瑞格长官拎着那柄足以将他劈成两半的阔斧居后督阵,更因为他身边的士兵人数足足多出对方六七倍,三四个人不一定能打得过对方,但六七个再打不过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人数绝对占优、后阵利刃督阵加上战前承诺的丰厚战利,这足以让汉斯为之搏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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