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尔温说到痛处,已经开始抹泪。
弗兰德被逼得无奈,长叹一声,“若是整个侯国的勋贵官吏都能如宫相大人这般,那该多好。”
“行吧,宫相大人,我罚没你五千芬尼,停发半年的薪资。”
五千芬尼和半年的薪资对鲍尔温而言简直就不算惩罚,不过弗兰德不待鲍尔温说话,抬手制止,“宫相本就无罪,我若重处你,会让整个侯国寒心的。”
鲍尔温妥协了,“谢侯爵赐恩!”
“侯爵大人,宫相官署的那些杂种死有余辜,但那两位郡长虽然被钱财蒙住了心智,但却都是有功之臣~”鲍尔温仍然跪在地上,他还想着为自己的心腹说情。
弗兰德将眼中瞬间闪出的杀意压下去,俯身将鲍尔温扶起,温和地说道:“我知道他们都是跟随宫相多年的功臣,在继位者之战中也是立下功劳的。”
“这样吧,免去两个郡长职务,追缴截留的国税,收回部分封地,保留爵位,关押半年,半年后再出来戴罪立功。至于宫相官署的那些家伙,念在他们为宫相和侯国尽心竭力的份上,罚没贪墨的财物,处以一年的监禁。希望他们不负宫相大人的厚意。”
鲍尔温感激地点头表态,发誓一定让那些个混蛋退回赃款.....
看着心满意足的鲍尔温走出内廷大殿,消失在视野中,弗兰德一把抓起身边盛酒的银杯,啪一声砸到了地上......
鲍尔温离开了内廷,他对近来频繁发生的事情愈发摸不着头脑、看不清缘由。
国君弗兰德对老派权贵已经心生芥蒂,这个鲍尔温自己是明白的。他一度怀疑最近自己身边的人频频出事是弗兰德对自己下手的先兆。
但偏偏弗兰德对自己推心置腹,没有丝毫动手的意思。
三天之后,前些时日相继落马的人一一被处置,但正如弗兰德承诺的那样,追缴了赃款、罚没了土地金银、被大法官判决了数月到一年不等的监禁。
这样的惩罚实在太轻,轻到估计连鲍尔温自己都会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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