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独自前往巴黎觐见法王的事情恐怕已经传到了国君耳中,若是他再知道我们从巴黎圣团总部弄到了五百万芬尼,恐怕这种担忧就更甚。”
“国君可是洛蒂夫人的堂兄,大人的岳父高尔文伯爵不仅是侯国重臣,更是国君叔父。有家族血缘姻亲,国君断不至于对大人下手。”政务府总督老库伯显然对人心还存有一丝美好的念想。
“我也同意老管家的话,国君虽然手段狠辣,但他并非简单的残暴,如今的威尔斯省无论如何也不是他的敌人。他对鲍尔温下手只是因为鲍尔温结党营私、惑乱朝纲,成为了国君统治的绊脚石。而我们虽说也追求独治,但并未成为国君铁座上的芒刺。”罗伯特不是纯良派,但也非阴谋家,他只是理性客观地分析复杂表象背后的利益纠葛。
“罢了。”亚特拍着靠椅站了起来。
“说好听些,我是为了洗雪家族的耻辱、恢复祖先的荣誉,说得实在些,我不过是为了打通山谷南端的商脉,让这片山谷拥有真正的未来。”
“国君的心意我也懂,他并非不想支持我,只是如今的勃艮第侯国若无内忧,却处处是外患。他实在不敢打破这该死的微妙平衡。”
亚特摩挲着腰间的短剑剑柄尾端的铜铆,“可是如今的威尔斯省已然成为了一匹奔腾的快马,我需要为它开辟一片驰骋的天地。”
“各位,整个威尔斯伯爵领,近十万军民每天都在等着我们供养。威尔斯省半数以上的土地都是刚刚开垦甚至还未及开垦,我们没法指望用领地上长出的那点可怜的粮食来填报领民的肚皮。”
“而偏偏南边的伦巴第平原土地广袤、物产丰饶......”亚特没有继续说下去,屋中众人都是跟着他一路扩张而来,这种信仰早已注入他们的灵魂,也无须鼓动。
“大人,有五百万芬尼做底,加上威尔斯军团和普罗旺斯盟友,足够我们冲出山谷、扎根伦巴第平原了。”巴斯向来稳妥,但此刻他却最先站出来。
“大人,虽然这很冒险,但我们的一切都是靠冒险得来的,就算可能会失去,又有什么值得恐惧的?”奥多也表了态。
几句或高或低的声音,屋中众人算是统一了意见,愿意放手一搏。
“既然如此,那就干吧。”亚特做出来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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