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爵掀开兜帽,恶狠狠地盯着城墙上的守军。不一会儿,一行人缓缓退去,消失在黑暗中……
…………
第二天正午时分,雷泽子爵才心满意足地离开了辛勤耕耘一夜的小木屋。走出小巷,径直朝堡门处走去。
消遣一夜过后,让他心情格外轻松。骑在马背上哼着不知名的下流小曲儿,看着军堡在他的治下一片祥和,他内心竟有几分敬佩自己。
自北地战事开始,硝烟尚未波及到这个边境要塞。比起最先遭受敌人马蹄践踏的土地,他在这里的日子简直可以用“逍遥”二字来形容。
作为军堡地位最高的军事指挥官,他在这里可以说是一手遮天。除了从宫廷调拨的军资中咬下一块肉,这些年来,他从往来商贩的身上也揩下了不少油水。甚至是过往的流民乞丐也得留下嘴里的一口粮食,作为过路费。
今天又是个不错的日子。
前几日雷泽子爵收到宫廷首相密信,宫廷派送的给养今天送达。除了必要的粮草辎重外,还额外调拨了一批守城军资。目前西线防线压力越来越大,宫廷方面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一旦普罗旺斯与勃艮第合兵,伦巴第不得不重新调整原有的防线。再加上东北部山匪肆虐,军堡作为米兰最后一道防线,重要性不言而喻。
不多时,雷泽子爵便来到堡门前,下马后慢悠悠地朝堡墙方向走去。
此时,几个守城士兵围在一起,还在谈论昨夜的敌情……
咳咳……
听到咳嗽声,正在兴头上的几个靠在墙角阴凉处的士兵赶紧站了起来。
“昨夜可有异常?”
这时,昨晚一箭射中城外流民脚掌的士兵赶紧上前一步,“禀报子爵大人,昨夜有十来个流民打着公爵大人的旗号想进城,被我们用弓箭给打发走了。”
“什么,打着公爵大人旗号?”雷泽子爵摸了摸下巴的胡须,略一思索,问道:“对方可有文书?”
“没有。”
“打着什么旗号?”
“也没有。”
雷泽子爵舒了一口气,又对负责执守的军官吩咐道:“当前形势复杂,以后凡是身份不明之人,一律给我用弓箭招呼。宁可错杀一百,也绝不放一个探子进来!”
“是,子爵大人。”身旁的军官躬身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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