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不是杨沂的弟子,无论他是龙甲洲那一位,还是东扶摇洲的,都无足紧要。
男子面无表情地继续问:“你师从何处?”
徐怀谷眼神一转,心中细细盘算。这男子如此直截了当地问出来,他反而有些为难,不知道如何作答。
若是说出实话,自然是怕这男子随手杀了他,若是不说实话,又该如何编一个谎话瞒过这修为恐怖的男子?要知道,此人的见识必然比自己多得多,要是一个不谨慎被他察觉到自己在说谎,那自己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徐怀谷先尽量表现得镇定,蒙混地答道:“回前辈,师父有令,我在外历练时不得透露他的姓名,否则回去是要受罚的。”
那男子直视徐怀谷,冷冷地说道:“受罚?你想要受罚,还是想要受死?快点表明自己身份,否则我现在立马杀了你!”
说罢,他当真就抬起一只手,顿时江水抬升,围成了一道结界,把他们二人都锁在其中。
徐怀谷还在犹豫,不肯说话,那男子的神色开始不耐烦了。
徐怀谷其实也在赌,这男子如此急切地想要知道他的身份,想必也是有所忌惮。如果他发现徐怀谷不是他所忌惮的那个人,那么依他之前杀了那水神女子的手段,自己必定是难逃一死。只要不说出自己的身份,说不定还能有一丝活路。
这就要看那男子愿不愿意冒那个风险了。
男子神情已经不耐烦到了极点,斜着眼睛打量着他,心中权衡的天平已经倒向了一方。而徐怀谷则是抬起了头,挺直腰杆,对望回去。
二人就这么对视着双方,徐怀谷突然开口说道:“前辈是还在权衡是否要杀我吗?”
那男子不做声,但面上的表情毫不掩饰他心里就是这么想的。
徐怀谷往前走了一步,颇为愤慨地说道:“我敬前辈修为高深,所以尊称一声前辈。今日之事,明显是那芦花江水神的过错,我为鹤门百姓伸张正义,心中觉得并无不妥!或许是我打扰到了前辈的谋划,但前辈也不至于要杀了我吧?”
男子突然冷笑一声,道:“鹤门百姓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对正义二字也丝毫不感兴趣,别拿大道理来压我。我数最后五个数,如果你还不报上师门,我就杀了你。”
徐怀谷似乎也很生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