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就是那个有人情要做,晚几天来。拖来拖去,绿珠也安排不好时间,因此才这么久都没做完。
关于此事,绿珠对徐怀谷也是有些愧疚。本来说给他一份满意的谢礼,自己却抽不开身来。但是此时的徐怀谷已经顾不上要那一份谢礼了,当知道战事即将被挑起之时,他便归心似箭,一心只想尽快回东扶摇洲。
其实也没什么东西要收拾,徐怀谷最要紧的不过是几柄剑而已,而其他东西都放在自己的法袍中。所谓要整理的东西,更多应该是自己的情绪吧。
都说近乡情怯,对于一个十二年未归的游子而言,这份情绪恐怕只会分外强烈。
没有告诉
绿珠,徐怀谷独自走出水神宫,往江面上而去。
他走在江岸边,眼睛无神地看向遥远的西边,那是东扶摇洲的方向。说起来也古怪,明明东扶摇洲是中域最西边的一座大洲,为何要被称作东扶摇洲?其实这个问题存在他的心中已经很久,只是听起来却又有一些可笑。
不过是命名的事,兴许只是随便起的罢了,哪里来的这么多讲究?
夜来,江面上起了一阵很大的风。簌簌的,吹过江面,吹过树梢,吹走夏夜的暑气。漫天繁星点点,星罗棋布,像一局棋。那么坐在这苍穹之上手谈的二人,一定都是绝高无比的仙人。
徐怀谷继续往前走,却见前边不远处的江滩上似乎坐了一个小小的人影儿。那人影儿衣袍宽松,骨架子却小,像是个姑娘的影子,面前摆了一只坛子,不知道装的是什么。她正兀自抬头望月。
徐怀谷随她抬头望了一眼,那月亮硕大,淡淡的黄色,阴影清晰可见。都说十五的月亮十六圆,此话不假。
徐怀谷不想打扰那姑娘的兴致,绕了个道,准备从树林里走过她。树叶子被吹得哗哗响,那姑娘笑声像银铃儿似的:“徐怀谷,我专门在这里等你这许久,你却偏偏要绕道走,是不是生我的气了?”
徐怀谷猛地停下脚步,又朝那姑娘看了一眼,顿时心里直道自己糊涂。
这哪是什么姑娘,这难道不是绿珠的声音?再看几眼,那人影的模样一下子也像绿珠起来了。
徐怀谷忙朝绿珠走过去,一边解释道:“夜色太黑了,我也没仔细看,只当还是哪家姑娘在赏夜,没敢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