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守护,我也愿意。可如今这么一件事就摆在我面前,要么不告诉任何人这柄剑的来历,依旧把它藏在剑鞘,等到妖族一打过来,我们当然已经北上一走了之,清风谷的存亡,再怎么说和我们关系也没那么大。可如今我既然已经知道了这件事,知道了可以用一柄剑去换清风谷中所有人的性命,更何况这其中还有我们的朋友,我便怎么都安不下这颗心来。我当然也犹豫过,但我觉得,如果是左丘寻站在和我一样的境况下,她也会把剑卖掉的。”
余芹怔怔出神,低声自言自语道:“她当然会。”
“所以我觉得,如果我真的把剑藏起来,一走了之的话,我自己都看不起自己,连你也会。所以我不想做让自己后悔的事,就把剑卖给韦彩衣了。如今迁宗的一切事宜都差不多谈妥了,再过一段日子,落云城便会有仙舟来接人,他们就该走了,我们也可以北上去扶摇宗。”
余芹抿了抿嘴,微微蹙着眉尖儿,有些委屈地说道:“可那毕竟是左丘姐姐的剑,我实在舍不得。你说等我们以后有钱了,还能从韦彩衣那里买回来吗?”
那可是天灵之宝,韦彩衣自己都求之不得,怎么会卖回给他们?徐怀谷皱了眉,叹气道:“只怕是难。”
余芹心里很不是滋味,然而她也知道徐怀谷做得有道理。若是心中不知,倒还尚可,可心里既是已经知晓能用一柄心爱的剑换取一宗的性命,还能够冷心不去做的话,那也是够绝情的。
徐怀谷不是那样的人,余芹也不是那样的人,左丘寻更不是那样的人。
既然卖剑一事中有这样的隐情,余芹也没什么好说的了。然而她心里还是很失落,一想到那是左丘寻的剑,她便止不住地回忆起那些往事来,然而回忆伤人。
徐怀谷轻轻握住她的手,安慰道:“算了,以后我们再去一趟飞鱼洲,去左丘寻那里给她说明事情原委,她一定能理解的。”
余芹点了点头,二人都沉默下来,没了多少继续走下去的心情,恰逢那柄“雨帘”剑也玩得尽兴了,此时赶回了余芹身边,钻进了她的心湖中温养起来,二人便打道回府,准备回竹楼里去了。
走之前,余芹还回头看了一眼这片桃林,自言自语道:“不知道我们走了之后,妖族占领了这里,这些桃树会怎么样呢?”
徐怀谷答道:“回去可以问一问如玉。这些都是树,按他们妖族的说法,和他们一样都是自然的孩子,应该会继续开得好好的。”
余芹喃喃道:“可我们人也是自然的孩子啊。”
徐怀谷愣了愣,二人站在原地片刻,便依旧往回走去了。然而二人回到竹楼之时,却又看见了谢卿云立在竹楼门口,倚门靠着,微微闭眼,像是在等人。
站在竹楼边,等的是谁自然不必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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