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便知他今夜要来硬的了。前两天自己对那仙舟上的来客好言好语相待,倒反而没办成事。既然软的他不吃,试试硬的也好。
于是谢卿云点头应允,到祖师堂里叫了一个长老,让他传信去了。二人便先行进了议事厅,等候起来。谁知那长老一去便是一个多时辰,议事厅里蜡烛都燃尽了两根,徐怀谷眉头紧锁,看向议事厅外。
又过了不知多久,才有一个穿着一身鲜艳法袍的中年胖男子笑呵呵地走进议事厅里,想必这就是那个管事了。徐怀谷早就等的不耐烦了,自然没有好脸色给他看。
那管事走进厅里,见除了谢卿云之外,厅内还多出了一个陌生男子,正冷冷地看着他,心下暗道难怪这穷乡僻壤的小宗门今夜如何硬气了起来,还叫他出门来谈事,原来是来了一个新人。看这人的脸色,好像对自己迟来这么久很不满,这管事的心里不免冷笑两声,知道这是要给他来硬的了。他行商多年,什么路子没见过?除了钱之外,那是软硬不吃。
原本这两架仙舟载着一批仙药,准备从中土开往白芷洲,结果临走前一夜,突然受到了韦彩衣的任命,说要他们来一趟东扶摇洲接人,那些仙药她另外安排人去了。眼见肥差就这么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飞走,这管事的心中也是很不舒坦,然而他也不敢违背韦彩衣的令,因此虽是来了东扶摇洲,但却是心不甘情不愿。如今竟然还要受到别人的冷脸,他心里不免更加不受用,也存心要刁难一番这人。
纵然心里再不爽,然而他的脸上依旧不露分毫,微微带着笑,一面缓缓走上厅内坐下,一边道:“实在对不住二位,出门前被些许小事绊住了脚,所以来晚了些。见谅,见谅。”
徐怀谷瞧他那模样,问道:“何事?”
那管事一拍大腿,有鼻子有眼地说道:“是白芷洲那边来的信呢,有一批货催着我赶紧运过去,这几天催了好几次了。我没法子,只得也写一封信过去说明情况,所以耽搁了些。”
徐怀谷笑笑,不置可否。
二人都不作声了,谢卿云便说道:“范管事既然来了,那就开始谈正事吧。昨日范管事说关于启程一事,今日能给出答复来,管事不妨说说看。”
那姓范的管事顿时露出为难的神色,低头皱眉沉思了好一会儿,才说道:“我估计,少则七日,多则一旬才能启程。”
竟然还要这么久?徐怀谷眉头猛地一皱,看向那姓范的管事。
谢卿云也是一惊,急忙问道:“怎么还要这么久呢?”
那范管事眉头也是紧皱,为难地说道:“谢谷主有所不知,这仙舟远航,所需灵气极多。仙舟内设有符箓阵法,可以聚集周遭灵气用于航行,但入不敷出,总得提前储备许多灵气才行。我们从中土一路远航至此,仙舟上的灵气早就花光了,所以需要一些时日来补充。不然这路上万一出了事故,可就得不偿失了,我们也是没办法。”
“不行,那也要太久了,来不及了。”谢卿云紧紧蹙眉,沉吟片刻,问道,“有什么别的办法吗?我们实在等不了那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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