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长天与宋婉交流一番后。
彼此道别,各自离开。
赵长天和马德彪,向着老周停车之地走去。
突然,马德彪的手机铃声急促响起。
他迅速接起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的消息,让他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脸上绽放出难以抑制的喜悦。
“太好了!处罚解除,两处矿产可以恢复正常施工!”
马德彪兴奋地喊道。
赵长天听闻,紧绷的面容终于舒展开来。
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他心情愉快的说道:“这可真是个好消息!”
顿了顿,赵长天接着说道:“这件事应该是老关帮着办成的。
王四海肯定没有这么快。”
马德彪望向赵长天,充满赞叹地说:“大哥,这位关大山关总真的很给力!
仅仅是一天不到的时间,就把这个大麻烦给摆平了。”
赵长天微微点头,语气沉稳地说道:“老关确实很有力度。
不过,虽然这次王世海耍的阴谋诡计被我们化解了。
但是也不能掉以轻心。”
马德彪皱起眉头,忧心忡忡地说:“大哥,你说王世海会不会继续使手段?”
赵长天沉思片刻,说道:“短期内应该不会!”
马德彪握紧拳头:“哼,要是他再敢乱来。
我们也绝不会善罢甘休!”
当赵长天和马德彪,边走边聊的时候。
另一边,正和妹妹向自己车子走去的宋婉——
电话忽然响了起来。
她连忙从包里拿出手机。
看到来电显示是弟弟宋虎。
心不由得紧了一下,迅速接通电话。
“小虎,有事吗?”宋婉焦急地问道。
电话那头,宋虎稚嫩的声音带着惊慌和愤怒:“大姐,你赶紧回家来吧!
妈妈被那帮坏人推倒了。”
宋婉听到这话,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她深知,母亲钱霞的身体状况,原本就不好。
生老三小虎时的难产,给身体留下了病根,一直虚弱不堪。
自从父亲宋宝山几个月前被抓进看守所,母亲受到严重打击。
身体每况愈下。
对于弟弟口中的“坏人”,宋婉心里清楚得很。
几个月前,家里的煤矿发生了塌方事故。
多名矿工被困。
好在,由于救援及时。
多数工人被救出时,都没有大碍。
只有少数几人身负重伤。
他们都被迅速送往医院抢救。
然而不幸的是,有一人伤重不治身亡。
父亲因为这起矿难,被警方逮捕,并关进看守所。
母亲身体不好,妹妹和弟弟又年幼。
从而,家中所有的重担,都压在了宋婉身上。
但宋婉才刚刚大学毕业不久。
并没有多少社会经验。
处理矿难善后事宜非常吃力。
尤其是,重伤的矿工中,有一个叫李老四的。
给宋婉带来了很大麻烦。
李老四在事故中伤势严重,但幸运的是已无生命危险。
宋婉一直积极处理赔偿事宜。
对于李老四,她不仅答应报销全部医药费。
还承诺一次性给予30万的赔偿。
在她看来,这个数目已经不少了,足以表达他们家的诚意和愧疚。
可没想到,李老四的三个哥哥却不依不饶。
他们狮子大开口,索要2000万的巨额赔偿额。
他们振振有词地说,李老四年轻力壮,特别能干
如果在矿井下全力以赴干活,每天能赚上千块钱。
如今受伤躺在病床上。
可能以后五六十年都没法劳动,所以必须赔偿这么多。
宋婉觉得这简直是无理取闹,是赤裸裸的讹诈。
她试图与他们讲道理,可李家三兄弟根本不听,态度蛮横。
这些日子以来,李家三兄弟时不时就会来到宋家讨要赔偿费。
有好几次,宋婉不堪其扰选择报警。
警察赶到后,李家三兄弟才不情不愿地离开。
可今天,他们竟然变本加厉,把母亲推倒了。
结束与弟弟短暂通话后,宋婉心急如焚!
看着离去的赵长天的背影,她心底突然萌生一个念头。
她打算让赵长天帮忙。
实在是,她应付李家三兄弟非常吃力。
当赵长天和马德彪走到老周停车的地方,正想上车的时候——
宋婉小跑着从后边追了上来。
“赵大哥。”
赵长天回头望去。
看到了宋婉一脸焦急地追了上来。
他有些诧异的望着宋婉,只见她跑得气喘吁吁。
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原本整齐的头发也有几缕散落下来。
“宋婉,怎么了?”赵长天关切地问道。
宋婉来到近前后,大口喘着气。
努力平复了一下呼吸,才说道:“赵大哥,不好意思,打扰你!
有一件事,我想请你帮忙!
不知道可不可以?”
赵长天温和地看着她,说道:“什么事?你先别急,慢慢说。”
宋婉深吸一口气,开始讲述起来:“赵大哥,是这样的!
我家里经营着一个煤矿。
几个月前,煤矿发生了事故,好几个工人受伤。
其中还有一人不幸身亡。
我父亲因此被逮捕,并关进了看守所。
这段时间,我一直在努力处理后续的事情。
和死亡以及受伤工人的家属,谈判赔偿事宜。
大多数家属都还通情达理。
我们也达成了赔偿协议。
可就是有一家特别难缠。
那就是受伤的李老四的家属。
李老四伤势挺重的,但好在没有生命危险,目前还在医院接受治疗。
我原本答应给他报销全部医药费,还一次性给他30万的赔偿。
我觉得这已经不少了。
毕竟我们家现在也面临着巨大的困难。
可是李老四的三个哥哥,他们简直是狮子大开口,非要2000万赔偿。
说什么李老四年轻力壮,以前在矿井下干活每天能赚不少钱。
现在受伤了,以后几十年都没法劳动,所以必须赔这么多。
这简直就是讹诈!
这几个月,他们隔三岔五就来我家闹事,索要赔偿。
有好几次我都报警了。
警察来了他们才肯走。
今天,他们又来我家了。
我弟弟刚打来电话——
说他们居然把我母亲推倒了。
我母亲身体本来就不好!
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赵大哥,我知道你是个有能力的人!
求求你帮帮我,把这件事情解决掉,我真的是走投无路了。”
宋婉说着,眼中泛起了泪花,声音也带着些许的颤抖。
看着宋婉梨花带雨的样子,赵长天心底不觉一软。
他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同意帮忙。
接着,赵长天皱起眉头,思考了片刻,说道:“宋婉,这事情确实棘手!
不过你别太担心,既然我答应帮你,就一定会尽力。”
宋婉连连点头,充满感激地说:“赵大哥,只要您肯帮忙,我就放心多了。
不管结果如何,我都感谢您。”
赵长天点点头,说道:“先别这么说,咱们一起想想办法。
你先跟我讲讲,这李家三兄弟平时来闹事都是什么样的情况。
还有他们的性格特点之类的。
了解清楚了,咱们才好应对。”
宋婉赶忙详细地描述起来:“根据我的观察,和打听到的情况。
李家老大脾气特别暴躁,一点就着。
老二比较狡猾,总是出一些坏主意。
老三呢,就是个跟屁虫,听他两个哥哥的。
他们每次来都是气势汹汹的,根本不给我说话的机会……”
经过一番交流,赵长天大致心中有底。
他决定前去帮忙。
毕竟这在赵长天来看,也不是一件多么难办的事。
至于老周和马德彪,赵长天让他们暂时先回去。
等他帮宋婉解决麻烦之后再与他们联系。
马德彪和老周驾车离开后。
赵长天与宋家姐妹,走向宋婉的车。
到达之后,宋婉负责开车。
赵长天坐在副驾驶的位置,而小姑娘宋如则坐在后边。
轿车向宋婉家里疾驰而去。
在路上,赵长天进一步了解了宋婉家里的情况。
“赵大哥,我父亲开了一家矿业公司。
公司经营着两处矿产,主要赚钱的,就是那家出事的煤矿。
这次煤矿出事,真的是意想不到。
在井下实施爆炸作业的时候,炸药和雷管不知什么原因放多了。
结果爆炸威力太大,就酿成了这严重的事故。”
宋婉一边专注地开车,一边神色沉重地说着。
赵长天微微点头,认真听着,问道:“那这事故之后。
你们家的情况是不是变得很艰难?”
宋婉长叹一口气:“可不是嘛,父亲被关进看守所。
母亲天天以泪洗面,身体也越来越差。
我一边要照顾家里,一边还得处理这些赔偿的事儿。
再加上,王四海还不怀好意,总找我的麻烦。
不瞒你说,赵大哥,我真的是心力交瘁。”
这时,坐在后排的宋如怯生生地说:“姐姐,我今天都吓死了。”
宋婉透过后视镜看了妹妹一眼,心疼地问:“小如,你跟姐姐说说。
你怎么会被王四海抓住的?”
宋如眼中还带着恐惧,声音颤抖着说:“我在和朋友在园区外骑自行车的时候。
突然出现了那个叫大兵的坏人。
他和另一个坏人,直接就把我抓到了车上。
又把我带到了那个屋子里,把我关了起来。”
宋婉气愤地握紧了方向盘:“这个王四海,简直无法无天!
李家三兄弟,也差不多和他是一个德性。”
赵长天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原来是这样。”
“那这李家三兄弟平时在当地的口碑怎么样?”
赵长天顺势把话题引到了李家兄弟身上。
宋婉说:“我听说,他们就是游手好闲的混混,在当地村里名声很差。
这次估计就是想趁着我们家出事,狠狠敲一笔。”
宋如接着说:“姐姐,我好怕他们来家里闹事。”
宋婉安慰妹妹:“别怕,小如,有赵大哥帮忙!
咱们会度过这个难关的。”
赵长天说道:“放心吧,只要咱们有理有据!
不怕解决不了问题。”
车子继续在公路上飞驰,宋婉又说起了母亲:“我母亲是个特别善良温和的人!
这些日子家里的变故,让她一下子憔悴了好多。
还有我小弟宋虎,才10岁,正是无忧无虑的年纪。
却要整天担惊受怕的活着。
现在家里乱成了一团麻。
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赵长天鼓励道:“宋婉,别太着急!
咱们一步步来,总会解决的。”
宋婉感激地看了赵长天一眼:“赵大哥,真的太感谢你了。
要不是你答应帮忙,我感觉自己都快撑不下去了。”
在两人的交流中,车子驶到了城郊的一处别墅区。
这片别墅区宛如一座隐匿在繁华都市边缘的宁静港湾。
四周环绕着郁郁葱葱的青山。
微风拂过,山间的绿树轻轻摇曳,仿佛在低声诉说着岁月的故事。
别墅区外,一条清澈的小溪潺潺流淌。
溪水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细碎的光芒,宛如一条流动的银河。
进入别墅区,整洁宽敞的道路两旁种满了娇艳的花朵。
红的、粉的、紫的,争奇斗艳,散发出阵阵迷人的芬芳。
道路旁的路灯造型别致。
宛如优雅的侍女,静静地守护着这片宁静的区域。
宋婉家的别墅位于园区西南角。
那是一处相对独立而又清幽的位置。
别墅周围种满了高大的梧桐树,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在地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
别墅的院墙爬满了翠绿的藤蔓,给这座建筑增添了几分生机与神秘。
当车抵达别墅时,宋婉一眼就看见了那敞开的院门。
而院门外赫然停着一辆破旧的面包车。
车身布满灰尘和锈迹,仿佛是岁月留下的累累伤痕。
面包车横在院门的进口处,把宋婉的车死死地挡在了外面。
这辆车,宋婉认识,李家兄弟每次过来,都会开着这辆车。
宋婉把车停在院外,匆忙推开车门。
下车之后就心急如焚地向院内快步走去。
脚下的步伐因为焦急而显得有些凌乱。
赵长天和宋如也紧跟着下了车,紧跟在宋婉身后。
此刻的宋婉,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揪住。
她的脑海中不断闪过各种糟糕的画面,担心母亲的安危。
害怕弟弟受到惊吓。
每迈出一步,心中的怒火就燃烧一分。
她一边快步走着,一边在心里狠狠地咒骂着李家三兄弟的无耻和蛮横。
想到母亲身体本就虚弱,如今还被推倒在地,可能受到了伤害。
弟弟年纪那么小,却要面对这样可怕的场景!
她的眼眶不禁泛红,恨不得立刻冲进去,给李家三兄弟几个狠狠的耳光。
让他们为自己的恶行付出代价。
进入院内,还没等抵达别墅门口。
就听见别墅里边传来了一个孩子带着哭腔的喊叫声:“你们这帮坏人,快点离开我家!”
宋婉一听就知道,这正是她弟弟宋虎的声音。
宋婉的心跳瞬间加速,脚下的步伐更快了。
如风一般冲向别墅内。
当她快步走进别墅内,眼前的场景让她的怒火瞬间燃烧到了顶点。
她看到自己的母亲正一脸痛苦地躺在沙发上。
脸色苍白如纸,眉头紧皱,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一只手捂着胸口,似乎呼吸困难。
而李家三兄弟正围着沙发,一个个抱着膀子。
让人一看就心生厌恶。
李家老大身材粗壮,犹如一座铁塔。
满脸横肉随着他的表情抖动着,仿佛随时都会扑上来咬人。
他的头发剃得很短,根根直立,像钢针一般。
脖子上挂着一条粗得夸张的金链子。
在灯光下闪烁着刺眼的光芒。
嘴里叼着一根快要燃尽的香烟。
烟雾缭绕中他斜着眼睛,眼神中充满了凶狠和贪婪。
仿佛一头饥饿的野兽。
李老二则身材瘦高,像根竹竿似的。
头发染成了黄色,乱糟糟地竖着,显得格外扎眼。
他的眼神狡黠,眼珠子不停地转动着,似乎在盘算着什么坏主意。
嘴里嚼着口香糖,不停地吹着泡泡,“啪”的一声——
破掉的泡泡糊在了他的嘴边,他却毫不在意,还用手随意一抹。
手里还比划着一些威胁的手势。
手指上戴着几个造型夸张的戒指。
老三身形较矮,却一脸的痞气,耳朵上戴着几个耳钉。
在灯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身上穿着一件破洞的皮夹克,歪歪斜斜地站着,一只脚不停地抖动着。
时不时地把烟灰弹到地上。
还故意用脚去碾碎。
他们肆无忌惮地叼着烟,吞云吐雾。
整个别墅一楼的大厅内烟雾弥漫,呛人的烟味让人感到窒息。
地上满是烟头,东一个西一个,凌乱不堪。
显然都是他们抽完之后随手扔在地上的。
宋婉看到这一幕,气得浑身发抖!
嘴唇颤抖着怒喝道:“你们干什么!还有没有王法了!”
赵长天看到眼前的一幕,心里也迅速有了判断。
这李家三兄弟,光从外表和举止就能瞧出绝非善类。
李家老大那粗壮的身形,配上满脸的横肉和凶狠的眼神。
活脱脱就是个恶霸的模样。
老二那瘦高的身板却透着股子狡诈,眼神滴溜溜乱转,一看就是满肚子坏水。
老三虽说身形较矮,可那一身的痞气和嚣张的神态,也绝非善茬。
以赵长天丰富的社会经验,基本能判断出这些人——
都是一些无所事事的社会渣滓。
他们平日里估计就是游手好闲,到处惹是生非,专挑软柿子捏。
这些人能做出狮子大开口,索要2000万巨额赔偿这种荒唐事。
显然是毫无底线可言。
估计他们也是看到宋宝山被抓进派出所之后。
宋家只剩下钱霞和三个孩子无依无靠,觉得有机可乘。
才敢如此肆无忌惮。
但凡是家里如果有人撑腰,有一个厉害的人物出面应付。
这李家三兄弟应该也不敢如此放肆。
赵长天眉头紧皱,心中暗自思忖着应对之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