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的眼神中划过一丝异样的精芒来,犹如一道剑芒一划而过,随后他又低下头来,看着茶碗发愣。
就在此时,他身旁的茶桌,两个扛刀佩剑的武夫,正在如火如荼的激烈争论着,声音之大,几乎盖住了临街四周叫卖的声音,也将白衣少年的目光吸引了过去。
“要我说,肯定还是司徒振南强,那薛若海说到底,不过是五十年前的天下第一,如今早已老年迟暮,岂能和现在正如日中天的司徒前辈相比较。”
“你说这话,我可就不爱听了,武学之道,只看境界高低,修为深浅,跟年龄有何关系?按照你这个说法,司徒振南如今只怕也有六十好几了,就不是老迈?两位都被誉为天下第一,但你可要知道,在那位薛老前辈威震九州的时候,司徒振南也只是他下面仰望者之一,那位可是创出武道五境的人物,岂能弱于司徒振南。”
二人情绪激动之余,几乎都要拍案而起,一位向着当今的武傍第一人,司徒振南,一位却看好五十年前威震九州的薛若海,几乎各不相让,白衣少年也不由多看了两眼,虽然他不怎么喜欢探听江湖事,但这件事传播之广泛,即便是他这样不闻世事的人,也已经知道了个大概。
他对于这二人谁比谁强,并不怎么感兴趣,反倒是对二人那深不可测的修为,颇有兴趣,只可惜,他们都不是剑道高手,否则,他一定会找机会与他们问剑一场。
听到那二人提起紫薇阁后,他却突然想到了自己那位不着调的朋友,似乎听他说起过,也是要往那里前去办事,不知道他的事情办的如何了,会不会碰上这位大人物呢?
白衣少年仔细回想了一下,发现这段时间,没有听到那个人在自己耳畔絮叨,自己竟然有些不适应了,明明只相处了一段时间,怎么会如此呢?或许,这就是那个家伙的过人之处。看起来不着调,却真的不怎么令人烦。
少年这般想着,突然冒出了一个念头来,等自己今日问剑之后,或许可以去徽山那里看看他,一念至此,他嘴角微微上扬,竟是难得的露出一丝笑意,要是让别人看到,定会大跌眼镜。
他端起身旁的茶壶,再给自己倒了一碗凉茶,一口饮尽,放下茶碗,又扔了几枚铜钱在桌上,起身便走,眼神坚定而又盎然。
少年不是别人,正是和韩飞分开之后,独自上路的封一剑,而他今日之所以来到这里,只因为,在那西河之畔,住了一位闻名冀州的剑道高手,位列于知武境巅峰,已然半只脚踏入气海境的冀州剑道魁首,柳溪川!
他要问剑柳溪川!
同一时间,冀州徽山之下的邺城中一家客栈里,头戴斗笠,身穿暗红劲装的玉罗刹,安静的坐在不显眼的角落中,端着酒杯,喝着酒,一言不发,而在她四周的相邻的桌上,还有许多江湖人士,也都围在一块,议论纷纷,所谈之事,也都只有一件,正是在不远处徽山紫薇阁上的薛若海。
玉罗刹在一旁听了许久,也观察了许久,当她听到薛若海和天魔如何交手,随后一战而胜时,眼中也划过一丝不一样的异色来,这些人虽然说的有声有色,仿佛身临其境,可只有她才知道,当时的情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