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滑过一抹痛楚。

    顾好眼眸凌厉的一瞥：“你知道她病了是吗？”

    尚林点点头。“我看到她有时候会吃药，会大把的掉头发，会难过道呕吐，可是只要我一靠近，她就骂我。姐姐，你说，她是不是因为知道自己快死了，所以才会那么凶？”

    顾好一怔，才知道这个孩子其实什么都明白。

    她伸手摸了摸他道脚丫，冰凉冰凉的，顾好给他盖上被子，轻声开口道：“也许吧，我已经不了解她了，离开我们太久了，我对她的认识并不深刻了。”

    “姐姐，你恨她是不是？”尚林小声问顾好。

    顾好摇摇头，“谈不上了，姐姐不会让你走的，你放心住吧。”

    “姐姐！”尚林低低的喊了一声，眼底有着浓浓的担忧。“她是真的要死了吗？”

    顾好又是道：“也许她是爱你的，所以才会在弥留之际让你学会做很多的事情，早点睡觉吧。”

    尚林有点惊讶，错愕的望着顾好，有点懵懂，似懂非懂。

    “她爱我吗？”

    “没有母亲不爱自己的孩子的。”顾好心酸一笑：“也许爱的方式各有不同吧。”

    到如今，她能解释什么呢？

    只希望眼前这个孩子，不要心里留下阴影吧，至于母亲是不是这样爱着孩子的人，还重要吗？

    尚林扁扁嘴，无奈的叹了口气，“姐姐，你这是安慰我的吧？”

    顾好心里一滞，这孩子什么都懂。

    她笑笑道：“是安慰你，也安慰我吧。”

    尚林就没有再开口了，只是抬头看着顾好，眼底红红的。

    顾好一怔，不解的看着他，发现他真的眼睛红红的盯着自己，顾好柔声问道：“尚林怎么了？”

    “姐姐，对不起。”尚林忽然说了三个字。

    顾好一愣，诧异的问道：“尚林，你怎么会突然这么说？”

    尚林抿着小嘴，表情也有些歉意：“她对不起你们，你们还能对我好，姐姐，我就是觉得好对不起你们。”

    顾好又是一愣，再看尚林，他眼中的波动很大，顾好伸手捏了捏他的脸蛋，笑了笑。“心思别这么重，你还小，没有必要背负这么多沉重的东西。”

    “姐姐！”尚林低下头去，漂亮道长长的睫毛扇动着，眼底道波痕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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