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元海回答道:“那个花草铺子,一年时间能赚个一千块钱左右吧。”
“嘶!”
全家人都在抽气,一向沉稳有度的爷爷,这时候连旱烟袋都快拿不住了。
“元海啊,你一年能赚一千块?”
纪元海点点头:“对,爷爷,我一年能赚一千块。”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爷爷忍不住开口问,“你从头跟我们说说!这事情可把我们听迷糊了,怎么刘香兰的铺子成了你的,赚的钱也成了你的?”
“这个刘寡妇到底是怎么回事?这钱又是怎么赚的?”
奶奶、父亲、母亲、纪元山都是连连点头。
大嫂马秀萍也是满脸惊讶好奇——这个小叔子是真的叫人完全意想不到。
县里面那个准备去打工干活的店铺,闹了半天是他自己开的?
纪元海便从头说起:“刘香兰当初进城去,小山屯的人都说她嫁人了,实际上不是嫁人了,是我需要有人帮忙,就让她去了。”
母亲脱口而出:“你咋让她去?”
纪元海现在挺有耐心,解释道:“当初还是生产队的时候,整个生产队除了我胆大往县城里面跑,想办法赚钱,就连大队书记都不敢跟我似的。”
“整个小山屯,只有刘香兰母女两个活不下去。”
“我说给她们两个一条活路,刘香兰就立刻去了。”
“再之后,你们就知道了,看上去是刘香兰嫁人后发达了,实际上是我开了个花草铺子,开始赚钱了。”
“过年的时候,大哥大嫂想要去赚钱,我想着也是干脆去我的铺子帮忙,我给开工钱——”
纪元山说道:“现在是不能去了,咱们一家人,我哪能再领你的工钱?”
纪元海说道:“不领工钱也有不领工钱的帮忙办法,这件事以后再说。”
“我今天之所以跟家里说这件事,就是告诉家里,以后吃饭就是白面馒头,三五天家里就得吃一顿肉,可不能再整天对着窝头和红薯了。”
“咱们家有钱,吃好喝好,过好日子,比什么都强。”
爷爷奶奶听后,都忍不住抱怨:“这得多少钱啊?”
纪元海再次强调:“家里要是还这样省吃俭用,我在外面过好日子,我心里还能安稳吗?”
“现在我手里面有钱,往后还能再赚钱,怎么能一直过苦日子?”
纪元海父亲沉吟一下说道:“爹,元海说的也对。”
“现在生产队说是还有,其实都没有了,大家都是各过各的。”
“咱们家里有钱,日子稍微过得好一点,也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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