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要怎么应对他们掺沙子?”
铁然擦去刚才一时激动,失态留下的泪水,有些不安地对父亲铁嘉贤问道。
铁嘉贤听后,连叹气都懒得叹了:“你还能怎么应对?老实接受,然后按部就班吧。等两年以后,如果河山省这边还愿意给你一条路,你就留下。”
“毕竟时间总会过去,你现在一时间是个笑谈,过两年之后又有几个人记得,几个人较真?”
“只要能够正常升迁,还是要从哪里摔倒,从哪里站起来;该团结同志,还是要团结同志。”
铁然若有所思,沉默了两秒之后,回答道:“爸,您的意思是……我应该表现出来团结的一面?”
“比如,我去望滩县找纪元海,表明我这个团结的态度?”
铁嘉贤知道自己儿子的性子,急切又傲气,向来目无余子,此时居然要主动提出去望滩县找纪元海,显然已经是把自己的话听到了心里面,尝试着能屈能伸。
他作为一個领导,固然欣赏铁然的这种学习与进步,但他作为父亲,却也不免有些心疼儿子:“小然,你愿意去吗?”
“为了以后的未来,我可以去。”铁然沉声说道。
父子两个问题和回答并不完全一致,但是意思却格外分明。
要说愿意向纪元海表态友善,那心里面当然是“不愿意”。
但从现实考虑,从现在已经糟糕的情况出发,为了能在河山省继续团结别人,不落下话柄,也为了展现出自己的成熟。
铁然,可以去望滩县。
“那就去吧。”铁嘉贤沉默几秒之后,说道。
“你要记得,纪元海本就不是你的对手,等上几年之后,你很可能作为他的领导……伱心里时刻念着这一点,等到以后,你尽可能要有容人之量。”
铁然将父亲的话记在心里,又问了家中情况后,挂断电话。
为了团结,为了未来,为了以后的“容人之量”……
纪元海,我忍让你一次,又能如何呢!
铁然这样想着,回到了病房。
第二天,临海市领导再次前来探望铁然。
铁然也感觉到腹痛腹泻症状完全消失,身体正在迅速恢复力气,这情况也无不佐证着,他的确是大惊小怪,将急性痢疾当作了传染病上报。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