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吗?”赵盾又问。
“我时刻都在准备。”慕随风说。
“那好。”赵盾说,看着慕随风坚毅的双眼,“你拖一天,我要找一个人。”
“休说一天,三天又当如何?”慕随风冷笑,问他:“不过,大公要找谁?”
“我听说,剑皇谢玄还在河阳地界。”赵盾说,“若是能请他出手,此事更为妥当。”
慕随风眼神一亮,却随即皱眉,说:“此事,我也想过。可剑皇乃江湖高人,请动他,大公有多大把握?”
“没有把握。”赵盾直言,“可既然剑皇留在河阳地界迟迟不走,必有所求。如今,就看我们能不能给得起剑皇的开价,看他在这里,究竟想要什么。”
“如今,也只能放手一搏了。”慕随风叹气。
“云深藏龙,鹿隐层林。
水穷鱼竭,箭竞鸟飞。
寒来暑往,生机纵绝。
天道昭彰,不易何通?”
赵盾看着河阳城被朝阳点亮的天空,手按无极刀,吟诗一首。
慕随风单膝跪地,抱拳道:“河阳侯慕随风,誓死追随大公!”
这一刻,赵盾身上,久违的王者之气浩荡而出。他逃避了十年,本以为这天下即使不是他的,也能太平无事。可赵桓还是让他失望了。
从失望,到绝望。
事到如今,只能剑指邯郸,血染王座了。
……
正午时分,一骑横冲河阳城南门,纵马直奔城主府而去。
城外红尘客栈,何宗正接到消息,吩咐书童:“通知下去,世家私兵集结,往渭城进发。此番邯郸一令,命河阳侯进王城复命,解释世子为何骄纵,马踏世家,慕随风必然不去。届时,以渭城为起点,世家剑指河阳,举旗为君上踏平城主府!”
“是,家主!”书童得令。
邯郸信使纵马驰骋,到了城主府大门。城主府护卫大喝一声:“来者何人,竟敢在城主府门前纵马,该当何罪?!”
信使高举手中圣旨,冷笑:“君上圣旨,河阳侯慕随风听宣!我看谁敢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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