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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如今七大国里风头正盛的宋国,一个被齐国玩弄于股掌之间的郑国,更符合齐王的胃口。
所以宋郑之战,在齐国来看,不能打。
齐国认为不能打,就是稷下学宫认为不能打。
与道门不同,儒门讲究入世修行,而非出世。
滚滚红尘,天下局势,在儒生眼里,就是一副浩大的棋局。小人以人为棋子,大人窃国,以一国为棋子,圣人窃道,以天下命数为棋子。
齐国与稷下学宫,就像是老师和学生的关系。
稷下七贤为首的学宫儒生崇尚王道,走的是齐国统御六国,成为北境主宰,却依然存六国国脉,不兴兵杀之道。
内外宾服是为王。
所以宋国要与郑国开战,想要直接刨了郑国的祖坟,把老郑王郑灵公从坟里揪出来鞭尸。
这种行为,是儒门所不耻的。
稷下学宫介入两国政交,想要通过宋之问解决问题。可稷下学宫的老先生袁天罡没想到那小子是个油盐不进的主,任你说的天花乱坠,他从头到尾只说一句话:
“我听君上的。”
作为稷下学宫七贤者之一,老先生走遍天下,以雄辩著称,但凡论战,除了云海仙门那个蛮不讲理的断罪峰峰主冥阳子,他就从来没输过。
就是佛门的那帮得道高僧,在袁天罡手下,也走不下十个回合。可在宋之问这小子那,老先生可谓是鼻子都快气歪了。
任他说得天花乱坠,宋之问要么微笑不语,要么就冷不丁蹦出一句“我听君上的”。可以说是把对牛弹琴这四个字诠释得淋漓尽致。
老先生一气之下,直接起身往睢阳城跑,去见一见那位能如此让宋之问马首是瞻的宋王。
结果袁天罡前脚到睢阳城,宋王的影子还没摸着,后脚宋之问就被宋王给召了回来。
宋王说的理直气壮,“母后有言,军政大事不能决断,当询宋之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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