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是挺厉害的。”白泽说道,“他们都叫他小先生。两年前郑宋之战,宋国兴兵数以十万计,名动北境的儒剑宋之问亲自挂帅,攻城必克,连拔郑国十八座城池,剑锋直指郑都。”
“郑国生死存亡的当口,小先生陈守仁率领齐国三万铁骑,驰援郑国,与儒剑宋之问的大军在汜水关遭遇。双方血战,汜水关尸横遍野,一时间僵持不下。”白泽说道,“后来宋国为了迅速结束战争,压上最后的赌注,乃是战场上杀力极其恐怖的深渊黑火。”
“最后一战掀起腥风血雨,所有人都觉得在深渊黑火面前,小先生绝对守不住汜水关,可他愣是在夺城之战中顶着深渊黑火的强悍杀力,一举击溃了宋军的全面进攻。”白泽说道,“说起来,我也差不多有十年未曾见过他了。以后有机会,让他教你读书写字,可比为师好太多了。”
“师父是最好的!”简溪反驳道,“在我心里,谁也比不过师父。”
白泽又笑了起来。
随着年岁的增长,他忽然发现,自己的心性竟然还不如一个孩子。那些传世圣贤书果然还是有道理的,正所谓“大人者,不失其赤子之心者也”。
日子就这么慢慢过去。
冬去春来,转眼已是夏至。
自从那次交谈过后,简溪再也没有跟白泽说过一句关于修行的话,只跟白泽读书写字,练拳习剑,每日坚持,风雨无阻。
而经过长达半年的修养,白泽心脉上的损伤,也终究痊愈,平日行气,周天运至心脉处时,再无阻碍,行云流水。
中间纯阳子和云长老特意来坐忘峰看过白泽,云长老见白泽恢复得很好,十分放心,嘱咐道:“你且细心修养,再过些时日,想必就能恢复如初。只是这一年里,切勿再伤及心脉。”
白泽自然谢过。
仙门掌教纯阳子也探查白泽的身体一番,连连称奇,却也没有过多询问,只是嘱咐白泽,有时间去天柱峰云忘归那里一趟,让他带白泽去见一见太上长老戴咏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