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暄,他要撕下这层伪装,直视着真正可憎的面目,直视着又一个不可饶恕的凶徒。
于是安室透直接伸手,狠狠扯住了库梅尔的脸颊,用力一拉——
“痛痛痛痛!”被手枪顶住脑袋的库梅尔毫无形象地大喊了一声,抬手捂住了被安室透扯出一道红印的侧脸,“都说过这样会痛啦!”
……嗯?
嗯?!?!
安室透茫然地收回了手,低头看了看手套。
上头的布料干干净净的,没有任何化妆品的粉末。
他抬头,更加茫然地看着因为吃痛弯下腰不断吸气的库梅尔。
“伱的易容呢?”安室透听见自己那震惊而颤抖的声音,“不,你没有易容……”
唐泽一手揉着发麻的脸——安室透真的是下了死力,好痛啊——无视了正直直指向自己的枪口,满脸笑容地转过了身。
“吓到了吗?安室先生。”
安室透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拼命眨了眨眼。
他微微张大了嘴,木然地放下了高举的枪。
“你是唐泽……你、你是……”
“是我。”唐泽不再用明智吾郎那甜腻腻的风格说话,恢复到了自己往日的语气,“我没有死,安室先生。不,不能这样叫你吧?”
到此时,安室透又一次一片空白的大脑才终于开始正常运作。
“那库梅尔和明智吾郎,那段视频……”要不是这样的举动会显得很蠢,安室透一定已经拿出手机回放邮箱里的附件视频,或者按住唐泽仔仔细细检查他的脸蛋。
唐泽低下头开始笑,笑得肩膀一耸一耸的。
“用特殊手法拍摄的,你就当是,一场逼真的戏吧。”唐泽神态轻松,从口袋里抽出了一颗黑色的摄像头,在安室透眼前晃了晃。
其实,这样做是有一些冒险的,唐泽很清楚。
这种风险并不是指他好不容易从组织那边假死成功的马甲会脱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