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入魔就会引来白芦敌视!暴怒大君不惜消耗本源才让魂体生出这条枷锁,一有魔意便及时导流出去,这才支撑到现在!是尊者大人太过贪恋亲情!明明感觉不对还要弄断枷锁!与暴怒大君何干?!”
“好啦好啦……不要吵啦……都是误会嘛……”有柔媚娇声响起,满带哀怜!
“唉……水媚只是又被尊者大人拒绝了一次……便本源幻灭,至今肝肠寸断!可怜尊者大人好不容易才和母亲重逢,短短数息竟就亲手送葬了她,永远不能再得相见……这又该是何等的伤心……何等的难过……水媚真是感同身受……思之神伤呢……”
水声滔滔,冥铃作响,只听一道幽声吃吃唱道:
“……无妨……无妨……
“……灵体幻灭……魂飞魄散……尊者大人终于杀死了自己的母亲……终于杀死了最后一位至亲之人……
“……往生花畔……三途水中……尊者大人从此亲族更整……人伦永续……随时都能互诉衷肠……我冥泉随时相候……
“……呵呵……尊者大人业已杀戮圆满!弑亲之罪自此烟消云散!又有哪里可怜了呢……
“……因为尊者大人从今往后……再也无‘亲’了啊……”
雪白的小家伙早已钻出手链,两只肉翅用力攀住肩头臂膀,柔软的胸腹努力贴住心口,惶恐湍急的心跳只恨不能全部传递过去!
他怔怔地立着,只听心上很多东西终于碎了!
深渊般的那些“空洞”犹如瓷器破裂开去!只见脑后元轮就像一颗狰狞海胆!黑刺突张!
陡然竟已化作七道门闩似的深黑闸具!重重扣上迅速褪却的白色!重重钻回他的后脑!
也重重锁在他的心里!
压垮骆驼的从来不是最后一根稻草!
而是每一根!
只是最后这根,永远都是最独殊的!
“至善!”
童音清脆,冰冷说道:
“欢迎回来!”
数十顷的白芦湾荡仅仅只剩脚下数米浮毯!
长衫退回身边,数条触臂紧紧搀住摇摇已坠的他,幽蓝胶质却未变身蜃龙,反倒全然洇入身躯!除了面目肌肤淡淡流淌的>> --